袁正照回到小舟那裏,簡單的梳洗後就躺在床上,她開著窗戶,有股幽幽的氣息灌進來,他呼吸著這氣息,毛孔也感受著這氣息,涼爽的,清新的,濕潤的。
早上鬧鍾一響,他立刻翻身起來。
“喝點水再起。”
小舟拿床頭櫃上的保溫壺給他。
袁正照喝了。
“不給你做早餐了,還想再睡一會兒。”
“你睡。”
袁正照收拾妥當準備出門時再到臥室看了看小舟,她把被子裹得死死的,頭發散亂在枕頭上,睡得正香甜。
他輕手輕腳的離開。
天才亮不久,他到了辦公室,換了一套衣服,再往臉上撲了些須後水,徹底的清醒了。
接待一個考察隊,與他們共進午餐,下午在工廠處理一個糾紛,某位員工喝醉酒把自己掛在生產線上要求主管向他道歉,因為生產線的管理人員說他偷東西,而搜身又沒有搜出結果。
“雖然我隻讀到初中,但是我從來不會偷拿東西。”那人咆哮。
這聲音在袁正照耳朵裏盤旋了許久,偷不偷東西與文憑有必要關係嗎?或許有,受教育時間長的人的確比較懂得如何偷東西,因為他們更加懂得如何說謊,說得自己都以為假的是真的。
鬧事者被勸下來,安保人員一擁而上將他控製住。
“去,叫他們文明些,這麼多人在看。”袁正照對安保公司的頭頭說。
又幾句話,反扣住的員工被鬆了手,隻雙肩被按住。
“叫車間主任恢複生產。”袁正照往外走。
總經理一臉嚴肅的問:“怎麼處理?直接讓他走人,或者教訓他一頓。”
“叫他與車間主任各寫一份各書麵材料,把事情敘述清楚,我再找他談談,就晚上八點。”
“明白。”總經理說。
不是大事情,生產線一個小時的誤工還在袁正照的忍耐範圍內。
晚上與鬧事員工到了會議室,他已經不似原先的癲狂,袁正照翻了翻他寫的材料,是正規的楷體字,將事情原委也表述清楚,雖然與車間主任的說法有出入。
袁正照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就讓他回宿舍。
他把秘書叫進來,說:“我不信監控錄像錄下的是死角,你信嗎?”
“不知道。”“你親自去,如果得到的是監控恰巧在那時出故障的回答,就讓監控室的人收拾包袱走人。”
十點,袁正照已經回到市區的家中,女友在房間裏點了精油,薰衣草的味道。
“有助於寶寶的睡眠。”
“他很鬧嗎?”
“昨天晚上非常哭鬧,結果我用了一招挺管用的。”
袁正照疑惑的看向女友。
“用毛巾將孩子裹起來,然後在他耳邊發出嘶嘶的聲響,就像這樣。”
女友在袁正照耳邊這樣做,袁正照覺得癢。
“很管用?”
“頭幾次比較管用。”
“對了,我訂的東西到了嗎?”
“是個包裹嗎?我放你書房了。”
“打開看了沒?”
“沒有,是你的東西。”
“來,我給你看。”
袁正照將女友拉到書房,用拆紙刀割開封條,是一尊白銀的蓮花座墊。
“送你的。”
女友拿在手上,說:“幹嘛送這個給我?”
“因為你在修煉,不是嗎?”
“的確,還刻了字,是我的名字,我現在喜歡它了。”
袁正照滿意的笑,說:“找到合適的辦公室了嗎?”
“有一家挺中意的,離公園隻有兩條街,可以隨時過去吃點東西,不過隻有頂層出租,租金超過我預先的設想。”
“喜歡嗎?”
“喜歡。”
“那就在那裏,我替你付,合作夥伴呢?”
“有一位同學挺感興趣,我再準備找一位精算師,隻有三人會不會太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