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環境的惡化帶來持續的低氣壓氛圍,雲水得到消息,陸斐已經無能繼續運作他龐大的擴張產業,新貴或許要從雲端跌落,看好戲者眾,文墨聽罷覺得已經無所謂了。
許少華看來已經早就鋪好了路,和朋友談的是下一個階段的收購與投資,望著的是三五年後了。若說貪心,誰人不貪,隻是被欲望縱,失去理智與判斷力時貪婪往往沒有好的結果,明智的人知道在恰當的時候踩刹車。
不鹹不淡的日子一天天過,轉眼到了年底,下了一場突兀的雪,貓咪已經極少到戶外了,總是趴在軟和的沙發裏,或許文墨的膝蓋上,越發肥胖,毛球一個,憨態可掬。大黃狗愛動,還是那番體型。雲水和梁宋的關係確定,她逢人介紹他時常說是自己未來的老公,有絲絲虛假的甜蜜,梁宋越發像個大男孩,眼睛亮晶晶,很享受與雲水在一起的時光。
雪天適合白色的長長的圍巾,進到衣帽間時翻看並未找到合適,又發覺自己許久沒有逛過商場了,文墨臨時起意,拿著錢包和鑰匙就出門了。自己頻頻光顧的那家商場新裝修過,一些櫃台已經挪了位置,文墨買了幾塊手工皂,再買了一條絲巾,依舊沒有遇見那條她想帶回家的白色圍巾,轉頭無意見看見了陸斐的妻子,一臉笑容的挽著一位中年男子,那關係一見就知道不一般,這對夫妻還是各過各的精彩,大難臨頭時各自飛。
陸斐妻子看見了文墨,當作路人甲一般擦身而過,做出可愛狀聽男子說話。
就在商場的咖啡館點了杯咖啡,放許多的糖與奶,聽著飄蕩著的輕音樂,自己發自己的呆。若她還與陸斐在一起,在這樣的時候應該是陪伴左右安慰罷,而不是馬上想著再攀上靠山,即使沒有精神上的寄托也要有物質上的寄托,不能在商場裏麵看見什麼喜歡就買什麼,不能住豪宅不能開名車,不能一擲千金辦一場名流雲集的聚會,不能再姐妹麵前秀品牌,或許比死還要難過。精神上要追求些什麼呢?或許現在的人大多的忘記了,文墨同樣忘記了,所以總覺得丟了什麼東西。
正喝著咖啡,門外傳來吵鬧生,路過文墨身邊的服務員竊竊私語,說有男人在打女人,好像是被抓奸的樣子。
出門果然見到陸斐妻子被保安從地上扶起來,看好戲的人群逐漸散去。
“這個女人紅杏出牆,逛街時被老公抓了現行。”
“當時被打得很慘嗎?”
“被打得慘是正常的嘛,隻是那個奸夫的表現太有愛了。”
“怎麼了?”
“那女人老公一吼,打了兩拳,男人撲通就跪在地上求饒,可戲劇化了。”
“可惜了,那女子常來我們店買衣服,一買就幾萬幾萬的,恐怕以後不會到這裏來了吧。”
“你知道她叫什麼嗎?家裏是幹什麼的。”
文墨出來聽到看到好戲與未看到好戲的服務員在一旁竊竊私語,隻停駐了片刻就離開了,到地下車庫取車時陸斐正靠在自己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