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文墨有一種強烈的激勵自己離開,到一個無人煙的地方,過與世隔絕的生活,拋開如荊棘般的情感。
等到淚水幹完,天已經黑了下來,拿出手機,若幹未接電話,包括許少華的,她關機,到路邊的一家小麵館吃了一碗麵。
或許麵館靠近學校,基本都是學生模樣的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熱氣騰騰的麵襯著年輕的臉孔,此番模樣她也擁有過,那時陪伴她的有雲水,有陸斐,以為生活會燦爛得如陽光。而今卻陷入了一團讓人理不清的亂麻中,做什麼全由不得自己。
打車到停車場取車,回到住處,許少華正動手修剪著植物,文墨想,有錢真好,可以自己做一個溫室,不喜歡了,再掀翻重建就是,植物養不好,挖掉再換就是。反正都是給少爺取樂的,或有或無基本上不能減少他半分魅力。
他看文墨的樣子,有些怪異,問,“怎麼了?”
文墨沒有說話,上樓,往浴缸中放水,鏡子中的自己有一雙紅腫的眼,冷風刮過的臉幹幹的,透著不自然的光彩。
沒有女人能時時美麗,文墨對自己說。
許少華放下手中器具,跟著文墨上樓,鏡子中出現兩個人的身影,文墨一件一件脫衣服,直到自己裸體的展露在他的麵前,她親吻他,向他求歡,因為已經不知道再與什麼樣的姿態與許少華一起,隻有肉體的契合能表達彼此的心意。
事後文墨落著淚說,“我們分手吧。”
許少華皺著眉,喉結動了幾下,仿佛有著深深的不舍般,“我隻想你快樂。”
“對不起。”
“不需要道歉,傻瓜。”許少華說,然後穿衣離去。
文墨聽到關門的聲音莫名的發冷,像看見冰塊被踩碎一般。
帶著貓住到了湖邊的房子裏,中央空調一直開著也擋不住房間裏冰涼氣氛。她還開著許少華送他的車,大部分的衣物皆留在許少華那裏,文墨不明白為何會給自己留餘地,或許對感情她就是如此的不灑脫。
秦律師家熱鬧,自從秦律師將母親接來後,陸續就來了不少親戚,將客房都住得滿當當,請了兩個傭人,配了三輛車,那些剛剛從麵朝黃土生活中解脫出來的女人們迫不及待的將手上戴滿戒指,渾身名牌,男人則將麻將聲響到半夜不息。
秦律師母親邀請文墨去過一兩次,文墨不自在就不再去了,雲水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市區,梁宋有一套可以看見漂亮風景的房子,文墨亦不愛去。
給自己和貓咪做吃的,將積壓的案子翻出來再看,助理都被她工作熱情嚇到,文墨隻是覺得不做這些,又能做什麼呢?
三十而立,跨過三十,女人就得和青春說再見,若不成熟起來擁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事業,再無感情寄托,等死一般。
應酬吃飯,也不完全是痛苦,和一些談得來又生活習性趨同的同齡人一起打法時間,同樣常常歡聲笑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