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會發生什麼事情總是無法預料,就像有些值得炫耀之事,後來看來還不如不發生來得好,而有些挫折與損害,又被時間證明會帶來吉祥。

文墨現在方知太過緊張去強求,往往達不到目的。

半個小候後雲水就被找到了,過程自是有些不愉快,但高中同學辦事情,從不在乎血光,隻要值得。

秦律師依舊沒有音信。

於是在等待雲水的過程中文墨迷迷糊糊的睡了,她夢見了薑偉的妹妹,長長的波浪一般的漆黑卷發,消瘦的臉龐,豔紅的,有著張揚的神態。

又在樓下的喧囂中醒來,依舊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雲水到樓上來看她,文墨想起身卻渾身使不上氣力,手肘撐不起上半身。

高中同學忙製止了她,“別擔心,待麻醉藥的效力過去就好了。”

“我頭有些疼。”文墨說。

高中同學說,“很正常。”

文墨遂轉頭看雲水,她清瘦了一些,精神如往常飽滿,將手放在文墨的手背上,此刻她什麼都沒有說,文墨已經全然明白。

次日有大捆的玫瑰送到文墨家門口,卡片上的署名是一個剛勁有力的“華”字,他回來了,文墨發了發呆,開許少華送的車去律師事務所。

一路皆是綠燈,部分道路交通管製,部分路段堵車,路途不順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此刻的她湧起一種期待的情緒,或許在下個路口不經意的回頭,就能看見許少華站在某處對著她微笑,仿佛說,看吧,我來找你了,你對我很重要。

如果這次能見到他,文墨決定自己要將以前未做的事情全做了,將他們住處的牆麵全刷成純白與淡藍色,植物通通的換過,現在的文墨喜愛大紅大紫的大盆植物,還要常去敲他書房的門,問他老是關在裏麵幹什麼,為何不出來陪陪她,而且她最想做的就是撒嬌,一起爬山時走不動時要他拉著她。

然到了律師事務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在大樓下就見到其他樓層的公司員工抱著紙盒子出來,那些不可一世的金融精英們也有抹眼淚被掃地出門的時候。

到了事務所的大廳,廚師正提著一些食材往裏走,文墨叫住他,“你還在?”

“秦律師提前支付了我半年薪水,隻要有可能我就會幹到期滿,雖然文化不及你們高,但這點職業素養為還是有的。”廚師不鹹不淡的回答。

文墨說,“謝謝。”

“哪裏用得著謝謝,人要本分,況且你與秦律師都待人不錯。”

文墨的助理同樣也在格子間裏埋頭擬合同,看見文墨叫了聲老板,問文墨要不要咖啡。

文墨說要不加糖的咖啡。

“看來最近有得忙了,連你都不親自泡茶。”助理說,調節彌漫在所裏的緊張氣氛。

文墨笑,進到辦公室裏麵,從抽屜裏拿出她在水療會所裏的年卡,在助理進來送咖啡時遞到她手上,交代助理不需太辛苦,生活應該享受。

某新的司法解釋出台,文墨打開電腦細細研讀,極力的要將薑偉兄妹從腦海中剔除,應該快樂生活,文墨對自己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