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誌第一天跟三哥時阿婆就告誡薑誌,多看少說話,雖然三哥會客時常把自己帶在身邊,她卻很少開口說話,隻有三哥問她時她才回答。

一次談判,來人說隻願意和三哥單獨談,三哥指著薑誌與他的左右手禮叔說他們應該在場,這樣薑誌的地位鞏固了起來,阿婆也很高興,送給薑誌一把開過光的象牙梳。

薑誌大四的時候完全摸透了三哥的脾氣,知道三哥一個表情一句話的確切含義,做起事情來很得三哥的心,年前的在下寨的祭拜儀式上代表阿婆一脈捧著壇灰。

三哥的生意兩年內翻了一番,在寨裏眼紅者眾,三哥教導手下要低頭走路,禮叔管人,就收拾了通外的人,人頭掛到了家門口。

這算薑誌經曆的第五件血腥事件,不激動不恐懼,倒真正覺得理所當然起來。

冥冥之中有因有果,各安天命。

當晚阿婆約打麻將有一人爽約,就讓薑誌湊數。

薑誌立刻打電話花了十分鍾把所有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就上場了,不管朝代如何更替,麻將的地位不容挑戰,在阿婆的麻將桌上沒有四五小時下不來,而且今天阿婆的麻友有下寨的賭王夫人,更不能被其它事打擾。

第一個就給薑誌摸到,還有杠,開門紅。

“小誌,你多久沒碰過麻將了。”

“兩三年了。”薑誌樂嗬嗬的說。

“怪不得,有時間到孟門的新店捧捧場。”

薑誌笑著答應了。

最後幾圈阿婆的手氣越來越好,阿婆樂。

和阿婆打麻將也有定律,不能讓,如果你故意讓著她她是不高興的,如果贏得了她她才高興,所以是真打,於是在阿婆的麻將桌上人們就有意思起來了。

薑誌則屬於不輸不贏那種人。

“阿婆,薑誌真是穩啊。”

阿婆說:“牌品如人品。”

“正是,連我家那位都欣賞得不行,不知道多少次提到你們家小誌。”

阿婆樂嗬嗬慢吞吞的說,“高建這小子也很喜歡小誌,都不舍得讓我們家小誌嫁人了。”

“那怎麼行,姑娘大了總得找個好婆家。”

薑誌插不上嘴,端坐打牌。

阿婆說:“有一個人我是看上了。”

“誰?”

“你們猜猜看。”

薑誌跟著三哥幾年定力已強,也不免的豎起了耳朵。

“哈哈哈,我糊了。”啊婆笑嘻嘻的推了麵前的長城。

“說說看嘛。”

阿婆伸出手摸了摸薑誌的頭頂。

薑誌很無辜的看著阿婆。

“不可說,不可說,哈哈哈。”

送走客人薑誌拉著阿婆聊天,“阿婆不要薑誌啦。”

“姑娘長大遲早要成家。”阿婆慈祥一笑,不願再多說。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過門後就是婆家的人,薑誌知道自己的婚姻是件麻煩事,擇偶是門大學問。三哥和阿婆的決定基本就是自己的決定,回想讀書這幾年追求者也有幾人,不鹹不淡,或許自己受三哥影響太深,清心寡欲起來。

第二天薑誌告訴三哥昨天的事情,三哥靜靜的聽,到薑誌說完都沒有發一言。

倒是祥叔在一旁笑,“三兒說過這事情,你是真該考慮家庭了。”

“你們給我介紹幾個,我一一去相親。”

祥叔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聲,“三兒說要不是自己年齡擺在那裏了,倒真想把你收了。”

“三哥,真的?”隻有三人在,薑誌索性上前撒嬌,拉著高建的手臂做天真可愛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