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滿天空的星星,在鬧市區不會有揚起脖子看天空的情緒,滿腦在乎的是人,自己或他人,自然乃調劑。隻有遠離塵囂,才會發現苦苦追求的竟是一個笑話,而這個笑話又看似理所當然。

她覺得她現在有些許的了解連石了,他是多麼的痛恨他現在的生活,痛恨他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才會給人強烈的破壞感。

薑誌將就要湧出的眼淚逼回去,她本意上舍不得蘇嘯,那個帥氣聰明的人。

隔日回公司,桌子上擺放著漂亮的黃色玫瑰,卡片上寫著:

或許玫瑰可以安慰受傷的心。

落名是一個石頭。

薑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就給連石撥。

連石仿佛才從睡夢中醒來,說話時打結,“喜歡嗎?我親自修剪的花。”

薑誌俯身輕嗅玫瑰,“很漂亮,很別致。”

“這算不算我的一個優點?”

“當然。”

“接觸越多你就會覺得我這個人優點還是蠻多的。”

“謝謝。”

“算是安慰嗎?你老板可是進退兩難。”

“當然。”

“或者你根本就不是為此事緊張,讓你傷感的是蘇嘯那小子。”

“也算。”

連石的聲音陡然增高,“我就知道,你還掛念著那小子。”

“別一副嫉妒模樣,沒這個必要。”

“我也隻是暫時沒有資格嫉妒,走著瞧。”

忽然間,薑誌覺得他們真有些許打情罵俏的意味,於是沉默了。

氣氛就此改變,連石感覺到,換了語氣,“最近你應該比較閑,和我一起去騎馬如何?”

“好啊,順帶我把這個月的帳結給你。”

“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不用,告訴我在哪裏,我們在那裏碰麵就好。”

拉開辦公室的百葉窗,她泡著茶等午間要會麵的人,他說薑誌是真正辦事情的人,為她賣命不用想那些不該想的事情,就像他在下山寨過活時,從沒有踏入過如此整潔的場所。

薑誌將公司裝扮得異常正規,看起來更像是所銀行。

比約定時間稍微晚,薑誌為遲到對連石道歉,讓他查查到帳沒有,連石說他一分鍾前已經查過,沒有問題。

她一人,而連石帶著得六七人。

將服裝換掉,薑誌牽著連石的馬,她依舊不喜歡動物,認為它們身上的味道難以忍受。

“你真是喜歡獨處的人。”連石打發走其他人,對薑誌說。

薑誌說,“讓人頭腦清醒。”

連石拍了拍馬,“不,這正說明這座城是誰的。”“怎麼講?”

“有時候帶再多的保鏢我都覺得沒有安全感,我父親更甚,基本上不會獨自出門,而你,作為上麵的一員,獨自出行從無顧慮。”

“我不這樣想,我隻是覺得我屬於這裏,僅此而已。”

“不管怎樣,我還是外來客,希望你帶我入門,若你能幫助我將會感激不盡。”說罷,連石翻身上馬,揚長而去,留給薑誌一個瀟灑背影。

她總是在看各種各樣人的背影,心想不知道有誰會對著她的背影長長惆悵。

阿婆因身體原因暫時不接觸生意,消息傳出後薑誌仿佛鬆了一口氣,她又站到了三哥身旁,而且慶幸如此,適度的疏離是為了更加靠近,靠近讓自己覺得是活著的氣息。

再數自己可以支配的金錢,再次發現這些已經開始變成數字,漸漸失去了重要性,轉而尋求適度的刺激。

在三哥的建議下薑誌開始學習跳傘,從高空躍下那一刻她腦子中一片空白,隻感受到風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