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對回到家,小舟放了滿滿一缸水泡在裏麵,以前租住的屋子真太小,浴室有五六平米,隻能淋浴,不能泡澡,生活少許多樂趣。
又睡到次日下午,醒來時孟知正坐在床頭。
“孟姐。”
“來看看你。”
小舟把埋在枕頭裏幾秒,醒瞌睡,然後懶懶的說:“你不開會了麼?”
孟知搖頭,說:“約了師,你要不要一起?”
“當然要了。”小舟很快的洗漱換衣,孟知站在一旁看她,麵色溫柔。
“你做我妹妹吧,既然我和你這樣投緣。”
“好啊。”小舟說。
到了安靜的飄散著藥草味的中醫館,兩人躺著做了一個小時的推拿,約下次一起來艾灸,在孟知送小舟回去的路上,她給了小舟一個信封,裏麵是現金,小舟沒有收。
“算我借你,等你生活穩定再連本帶利還我。”
“真不需要,你看。”小舟說,從包裏拿出袁正照給她的支票。
孟知把車停到一邊,點煙,低頭看小舟拿出的支票,她沒有笑,孟知不笑的時候就顯得嚴肅,不容易靠近,說:“你既然對他有好感,為何不答應?”“我還想四處流浪,能整個夜晚在街上晃蕩,從一處到另一處,不停的走。”
車靠的地方近水,兩隻白鶴低低的飛過,一前一後。
“其實小舟,我覺得你和我很像。”孟知把煙頭滅掉,發動汽車,她說:“不過你能這樣想也屬應該,誰沒有年輕過呢?誰願意過著無聊的生活。”
“不輕狂枉少年。”說罷,小舟哈哈的放肆笑起來。
到了所住,小舟與孟知擁抱一下,提著包蹦蹦跳跳的離開她的視野。
回到家,將所有房間的燈打開,小舟對著盆栽說了會兒話,就蹲在臥室椅子上玩遊戲,與網友聊天。
晚上舞友約吃燒烤,她開開心心的去了,在一群還來不及卸妝的舞者中,小舟完全是素顏的,白色的衣服藍色的長褲,讓小舟就像是被一群妖怪包圍的小女孩。
喝了兩打啤酒,還要一打,燒烤店的夥計提著啤酒過來,紅著臉忽然對一位異裝舞者說:“有一件事情困擾我很久了,那就是......就是......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眾人哈哈大笑。有些男孩子打扮起來,的確是個大美女。
電話嘟嘟的叫,小舟在笑聲中接起。
“喂。”
“喂,是我,你在外麵?”
“在吃東西。”
“明天有空嗎?”
“明天可能不行,過兩天好嗎?”
“我想約你明天一起看歌舞劇。”“好啊。”小舟答應了。
後來她覺得奇怪了,這應該是袁正照女朋友做的事情。
袁正照女友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餐廳上,與袁正照公司保持著距離,他覺得她是有意而為。
在去歌劇院的路上,女友的表弟忽然來訪,他已經下了飛機,袁正照於是改變路線去機場。
女友表弟戴著大大的耳釘,衣服閃亮,手表比手腕還粗。
“嗨,姐夫,真不好意思要你本人來接,沒有打亂你的計劃吧。”
“當然沒有。”袁正照說,心中可不這樣想。
“我姐姐天天都打若幹電話給我,訴說她修煉的痛苦,讓我十分困擾,於是臨時起意就訂機票來了,明天我兩名助理也會來,你不介意的話就借我一輛車一輛司機好不好。”
“可以,”袁正照輕鬆的說,再問:“你的行李呢?”
“我隻拿了手機錢包鑰匙就來了,行李明天助理帶來。”
“你是不是也不準備住我那裏,把酒店房間也訂好了?”“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你接我那會兒就打電話訂的房間。”
“因為你姐姐也那樣。”袁正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