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晚上有空,袁正照與女友推著嬰兒車在公園裏漫步,小孩子早就偏著頭睡著了,在移動的小車上他總是睡。
稍稍遠目,就是袁正照女友選的辦公場所,簽了六年期,正在進行室內裝潢,還是私人會所一般的風格,或許進到到這裏首先會感覺個舒適奢華的空間,其次才會想到是來談生意,需要某方麵的專業人士來幫組解決一些矛盾,當然花費不菲。
“居然這樣都沒有停產。”女友說。
是的,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一如袁正照的預料,不過也不能說他不留情麵,他給了機會,但是總經理和銷售沒有理會。就像有些青少年,走在街頭,被同伴教唆,隻要隨便搶一個人就威風了,那青年就取搶了一位孕婦,這樣的對象最沒有反抗能力,於是一扯一推,孕婦倒下,流產,自己拔腿就跑,卻很快被捉住,因為他忽略了滿街頭的警察與監視器,他或許很後悔,被帶上手銬帶到派出所,明白這不是一句錯了或者請家長就能挽回。總經理就是這個心存僥幸的小青年,隻是設計得比隨街搶人精巧一些,認為裏裏外外都是自己人,老板是傻瓜。
“當他最自信無所不能的時候許多人已經在準備接他的位子了,看看他多能幹。”
“太過貪婪了。”
坐到了公園的長凳上,月亮出來,一對老年夫妻正在溜狗,他們默默的站在一旁,從出現到離開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相處久了的人,有時候並不需要太多言語。
“明天文件就會到了。”
“然後呢?”
“我們去結婚,關於財產的協議我很久前就給你看了,那是我的真實想法。”
袁正照俯身看小孩,看到他就不由得微笑起來。
“早就應該了。”
“謝謝你的包容。”
回到家,他真的覺得疲憊,不知道古代人打仗是不是像他那般,覺得可能性太多,不管是進是退都可能壞事。
總經理的母親到公司來鬧過,安寶人員禮貌的請他們到待客室侯著,然後秘書去說明原委,也跪下了,但是秘書和袁正照在這點上是一致的,下跪有什麼用呢?
下午,在袁正照開完會後,他問秘書:“可有?”
“什麼?”
“當初你想做那個人的媳婦不得,現在卻覺得當初的選擇真傻,就在對你跪下那一刻。”
“其實有些難過,為自己,或許覺得如果這一切不發生多好。”
袁正照一笑,走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應牧司長的邀請,袁正照在雨天也去了高爾夫球場,不過他沒有帶小舟,而是和女友一起出現。
他本以為會打打室內的網球,然後大家開個房間賭上幾把,但是牧司長隻打了網球,然後就招呼眾人到咖啡店裏坐下了,隻聊天,他與袁正照女友非常聊得來,因為女友的生意正在他的板塊。
去女友的公園會所用的晚餐,不過就隻有他們三人,牧司長明顯是行業內的人物,對幕後的一些掌故說得上一二三。次日牧司長又約女友吃晚餐,單獨的,有些實質性的內容。機會,不一定非得去大洋彼岸找。
袁正照則直接到小舟那裏去了,她將頭發燙得更卷,皮膚白了。
“我看到電視新聞了,你們公司好像被抓了幾個人。”
“十五個,準確的說至少十五人會被判刑。”
“不都是涉及金錢嗎?還回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