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區的便利商店買了麵包果汁與報紙,坐在露天的長凳上細口慢咽,可以長期的規劃自己的生活了,沒有誰會砰的踢開門把自己擰到那個稱其為家的地方,無以恐怖。
袁正照則安寧的過了一夜,十點過就沒有接過電話了,其實他期許的是晚上十一點後都不會接到電話。
政府辦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商業項目,叫了二十幾位新區的老板去參加儀式,邀請了眾多媒體,幾位記者竄到前麵對著他們猛閃鎂光燈,這讓袁正照非常反感。
午餐是中餐,服務員都花枝招展,牧司長也來了,他挨桌子敬酒,在袁正照旁邊特意停留,拍拍他的肩膀,多說了幾句客套話。
同桌的問:“牧局可是低調的人,下次我做東,邀請他一起吃個飯,大家深入的認識認識如何?”
“我認識他不久。”
“總比我們熟吧。”
“如果有機會,我來請。”袁正照說。
飯畢袁正照已經幾杯酒下肚了,不想帶著微熏的臉去工廠巡視,就到辦公室小息片刻,閉上眼沒多久,新上任的總經理招待來考察的買家,袁正照又陪了會兒,事無具細,該管的還是得管,放手讓他人去做,他人會像自己這般愛企業麼?這工廠早已經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就算偶爾會麵臨困境,但是撐過去總還能繼續,隻要有了共享上層資源的途徑,跌倒再翻身不是難事。
下午實在困了,袁正照打電話給小舟,接著就到她那裏去了,他關掉手機,需要在沒有打攪的環境下至少睡一個小時,小舟看好時間來叫醒他。
“再睡十分鍾吧,我叫你。”
見袁正照滿臉的疲憊態小舟說。
“就十分鍾。”袁正照回答,這回答仿佛就從他欲望最底層升起來。
十分鍾過後,袁正照自己坐了起來,他說:“現在比剛剛感覺好太多了。”
“再用熱水再用冷水洗把臉,可以精神一下午。”
袁正照穿衣去了浴室,片刻就是嘩嘩水聲,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抹去了酒的餘韻。
“我妹妹下周生日,你會去嗎?”
“她邀請了我,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去。”
“沒有關係,你可以見見我的小孩,這有特殊意義。”
小舟做出為難的樣子。
“不會有人為難你,或者你不想太多的到我的圈子裏。”
“這個......”
“孟知也會去,至少你可以和她聊聊,也可以多認識一些朋友,這對你以後大有益處。”
“謝謝你。”
袁正照拉過小舟,親了親她的臉頰,聞她散發的玫瑰香氣。最初他和孟知好時兩人可以赤裸的躺在床上講笑話,用力讓對方認為自己是幽默的情人,現在卻成了朋友,連手都不會碰一下,亦不會再在兩人的關係上邁上一步,可以放心的展開新的追逐。有人說讓自己幸福是最高的道德,說得真好。
或許新年的鍾聲敲響後,袁正照與小舟就會從親密的人變成陌路人,這也是讓彼此輕鬆的方法,感情債最是難還。
“晚上有安排?”
“沒有。”
“那我們去見一個朋友,看看他對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哪一方麵?”
“公民的事情。”
“聽起來不錯。”
戶籍管理有非常多的地方可能出錯,如果能找到合適的人,那麼可以讓小舟有一個身份,完全虛構的身份,卻被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