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人不管說什麼都蠢。”
“好像我們隻會睜著無辜的大眼睛。”
“對,正是這樣。”
袁正照否定,他說:“我一向尊重女性。”
小舟一手拖腮,她說:“你是極少數。”
“不然嫂子會選他?嫂子的眼睛可毒了是吧。”
小舟伸手拉住袁正照妹妹的手,說:“如果是你你會選你哥嗎?”
袁正照妹妹直接搖頭,說:“不會,太悶,天知道他是多麼悶的人,能呆在家裏過上整整一個暑假。”
“那時我在練書法。”袁正照補充。
“你看看,你看看,說兩句就不高興了是吧,你現在是大老板了不起。”
“就老板來說,袁真的不喜歡排場,就像我古代低調的錢莊老板,小心翼翼的打理自己一畝三分地。”小舟中肯的說。
“那是因為那時本來經商就上不了台麵。”
“但是古代人,商人算是會享受了。”
“現在也比較懂得不是嗎?佳人陪伴。”
小舟舉杯敬袁正照的妹妹,她是另類的人,生在這樣的家庭卻無法擁有適當的精明。
之後袁正照帶她去一場小型的私人音樂會,和牧司長坐一桌,牧司長同樣帶著女伴,不過不是以前那位老同學。
如果細心,可以瞥見牧司長的女伴有意無意的用腳勾他,牧司長並沒有表情,如果這類人露出這樣的神情那麼代表著沒戲,歡場的女子就不會再對著他故意殷勤,某種程度上夜店尋歡也有著你情我願規則,如果少了開始的曖昧發酵,就算激烈性愛也難稱得上好。
等男人們離去用雪茄後,牧司長的女伴也抽起了煙,她先吸了一口,緩緩吐出藍色煙霧。
“我看你不是抽煙的人,就不敬你了。”
“哪裏。”
“我在你這個年齡,可什麼都不懂,跟著小混混就以為會天荒地老。”“嗯。”
“如果那時有大腦,也會瞄著袁老板這樣的人了。”
“早熟的人一般老得也比較早,社會上一直闖蕩就不會保有純真。”
女人拿出名片,給小舟,她說:“或許你會有需要幫助的一天,打這個電話。”
在歡場,小舟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名字,高級交際花,代表的是另一個層次。
“你是大學生?”
“不,我隻是一隻金絲雀。”
“金絲雀?我喜歡你這個稱呼,現在沒有什麼打算?”
“做舞蹈老師。”
“我看得你很會跳舞,但是這個能讓你過上現在的日子?”
“也有可能是幻想。”
“不過得試試不留遺憾對吧。”
牧司長帶來的女伴看得出已經有些年紀了,雖然保養得上佳,但是已經不能讓男人看了再看,卸下臉上的白粉和紅唇,或許會十分驚悚。日本的便是如是,一到某些年紀非得畫皮見人。
小舟笑,接著將目光鎖定露天搭建的小舞台上,某位二線的女明星在唱著莫名其妙的情歌,四位舞者在她的後麵扭動身體。
下起了雨,由室外移到室內,坐了幾分鍾袁正照就帶著小舟告辭。
在路上,雨大了,淅瀝瀝的。
“如果是白天,就會像一條桃閃亮的銀線。”
“你是說雨嗎?”袁正照問。
“就是雨,如果是白天,就會像線一般落下。”
在美國,曾經有一個周末,袁正照獨自開車從從一個州到另一個州,路上荒蕪,幾乎全是戈壁,路筆直,讓人昏昏欲睡,忽然就下起了雨,太陽還掛在頭頂透著亮,同時雨水也在嘩啦啦的往下落,的確像一條條的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