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剛剛給梁雨樓換好繃帶,梁雨樓瞅著鏡子徑自在那裏發呆,沒想到臉上的傷會這麼的嚴重,幾乎有些麵目全非,就她這幅模樣去見歐浩晨想必他也會以為見了鬼,梁雨樓苦笑出來,她們的扯那個謊從某方麵看來也算是保全了她的自尊。
梁雨樓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坐在一旁擺弄手機的蔡雲溪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她,“怎麼了,這是?”
“雲溪,你說我是不是毀容了?”雖然以前那張臉並不出眾但是起碼出門不會嚇到別人,現在她的這個樣子恐怕就連歡歡都會嚇哭吧。梁雨樓心中擔憂極了。
“毀容是肯定的啊。”蔡雲溪一副你知道還問的模樣,梁雨樓聽了後馬上苦瓜臉,(不對臉都毀了,怎麼能看出是苦瓜呢?)“不過,奇峰已經聯係了他的師兄,估計這幾天就能給你開刀,到時候肯定能還你個貌美如花啦。”蔡雲溪大喘氣的說道。
“開刀?整容嗎?去哪裏?為什麼不是沈奇峰主刀呢?”梁雨樓一口氣提問了許多問題。
沈奇峰怎麼也是個鬼手神醫,竟然還有他解決不了的手術,想到這裏梁雨樓對於沈奇峰的師兄更加好奇起來。
“你問題怎麼辣麼多啊?又不會賣了你。”蔡雲溪白了她一眼,“還有為什麼不是沈奇峰主刀當然是因為他師兄比較優秀啦。”
“好吧,了解了。”梁雨樓將鏡子放在一旁,“對了,這幾天怎麼沒有看到我爸我媽啊?”除了第一天以外梁父梁母徹夜留在醫院,第二天就神秘失蹤了,這些天都是蔡雲溪一個人在看護她。
“這個……。”蔡雲溪憋茄子了,她該怎麼告訴梁雨樓說她爸和媽去辦她的葬禮去了。
“說!”梁雨樓威脅著說。
“伯父伯母這幾天忙著辦你的葬禮。”蔡雲溪實話實說。
“噗。”梁雨樓噎了一下,不是隻要告訴歐浩晨她已經死了不就over了?為什麼現在還要舉辦什麼葬禮,這不是打算讓她折壽嘛!雖然她知道父母是為了能讓事情變得更加逼真,但也不需要這麼荒唐啊。
哎,算了,算了,隻要父母能安心,隨她們瞎折騰吧。
梁雨樓有些疲倦的靠著枕頭,眼睛眯起來準備休息。
“對了雨樓,要不要叫歡歡過來啊?這幾天歡歡都哭著找你咧。”就連早上她送安琪和歡歡去幼稚園的時候,歡歡還哭鬧著說要找梁雨樓呢!
“不用了,我怕這個樣子嚇到她,還有歡歡還小我怕她會說漏出去,等過些日子吧。”自從那次綁架時間後,歡歡就特別粘著她,這次和歡歡分開也是萬不得已。
“也好。”蔡雲溪也點頭同意,“那過些日子,要不要把歡歡送回老宅?”她總不能強留歡歡太多日子,昨天歐星夜還打電話來想要接歡歡回去呢,她以歐浩晨還在住院,歡歡回老宅會沒人照顧為由又多留歡歡了幾天,可是幾天後歐浩晨出院了,歡歡還能留得住嗎?
“不用,歡歡就交給我爸我媽吧。”梁雨樓說。
交給梁父梁母?歐家能同意嗎?蔡雲溪疑問的看著梁雨樓。
“這是當時我答應離婚的唯一條件。”梁雨樓解釋說,“我想過歡歡跟著歐浩晨是能過上好日子,但誰能保證歐浩晨能夠保護歡歡一生呢?現在Jane有了孩子,以後歡歡在歐家能快樂嗎?”
“也對,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蔡雲溪誇道。
周道嗎?梁雨樓有些苦澀的笑了,她留下歡歡根本就不是為了剛剛說的那個理由,她隻是想要留住與歐浩晨之間最後一點聯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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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梁雨樓正站在窗前發著呆,蔡雲溪接了一通電話已經出去很久了,而父母又在忙著葬禮的事情,她一個人悶在病房裏麵,電腦又不能看,說是有輻射對傷口愈合有害處,又沒有電視可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這樣孤獨的時候腦海裏又忍不住想起歐浩晨那雙深邃的眼眸,以及時而腹黑時而冰冷的笑容,越想下去心髒越是無法自抑的疼痛,一陣陣的抽痛像是一條長鞭不停的抽打著她不堪一擊的心靈。
她捂著胸口,神情痛苦至極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
這時,病房的大門打開,蔡雲溪像是一陣風般的闖了進來,“雨樓,奇峰已經和他師兄聯係上了,明天就可以進行手術了。”蔡雲溪拉著梁雨樓從窗邊走開,“對了,你剛剛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