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隔壁桌上的人都是練武之人,還是都聽到了。
“我可是聽說啊,這舞月公子本就不是一般人,本是別國落難的貴族,因為家族獲罪,逃到了我們趙國來尋親,誰知道中間不知怎麼被人販子給拐賣到都城來,後來就在醉月坊落了腳了。你想啊,堂堂貴族,做了小倌兒伺候人,自然跟一般人的味道不一樣吧,所以很多知道的人都是衝著這點去的啊!”
“原來如此,這舞月公子原來也是個可憐人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不怕賢弟笑話,要是為兄我銀子夠多,我也想去簪花大會上投舞月公子的花標,找他伺候一次呢。你想啊,這貴族子弟,我們平常哪裏高攀得到,能被他伺候一番,就是見不到臉都讓人覺得值了。”
“哈哈哈哈……大哥還真是,就不怕嫂子知道了揭你的皮!”
“她敢!不過到了簪花大會那天,賢弟還真得給為兄打掩護啊,有你陪著一起去看,你嫂子也就不鬧騰了。”
“這是自然……”
看著那結賬出門去的兩人,這邊柳雲兒這一桌人開始討論起來。
“你們說,獨孤師兄知不知道這個消息啊?他那天會不會去?”柳雲兒最先沉不住氣,開口看向桌上最年長的嚴浩明。嚴浩明就是上次那個幫君梧月出頭的嚴師兄,因為殷劍門雖然也算是大派,但始終比不過北地有名的蒼翎派,柳雲兒自然很識時務地選擇“忘記”那次的事情,不敢記仇。
嚴浩明剛剛聽那兩個商人提到舞月公子,所以還在想上次的相遇,聽了那兩個商人的話,心裏無論如何都癢癢的,也想要去那簪花大會上湊湊熱鬧。聽到柳雲兒相問,也不好駁了麵子。
“這個可說不定,之前獨孤兄鬧著去贖人,被獨孤掌門關起來閉門思過,似乎就要到日子了吧?獨孤兄似乎認定了要跟舞月公子結拜啊,不過獨孤掌門應該不會關注這些事情,所以獨孤兄很可能也會去參加簪花大會吧。”那天獨孤掌門發火時的咆哮,讓他們在客房聽了都覺得震得屋頂都打顫了,可見氣的不輕。似乎又有好戲看了啊。
“這個舞月,堂堂男兒,卻做個狐媚子,真是害人不淺!獨孤師兄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受罰了!”
提到舞月,柳雲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那人就在麵前,她上去一劍劈了他。
同桌幾人都知道柳雲兒的心思,她完全不顧女子矜持,吃一個男子還是個半大孩子的醋不說,說話還口沒遮攔,心底都對她有些看不起。
“簪花大會是同元宵節一天吧?那還有四天就是了,既然也是這裏一大特色,不如我們到時候也去看看熱鬧吧。”
嚴浩明的提議立即得到了眾人的讚同,不過卻是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