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因為自己的話而氣憤離去,沒有半點遲疑,獨孤艌對這位少年已經放心了一些。對於自己兒子與這少年之間的事情也清楚的很,自始自終都是他那個任性的的兒子纏著人家,這次這人受傷也是間接由他們引起的,自然不能怪人家。有明白自己兒子那說一不二的急脾氣,恐怕要是今天真把人給她攆跑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情來,現在他可沒空幫自家的臭小子收拾爛攤子。
是以在君梧月走到門口時,抹不開麵張口讓人家留下來的獨孤艌,隻好一揮袖子把門給關上了。
“獨孤老爺這是何意?舞月雖是男子,但也是風塵之人,獨孤老爺此舉恐怕不妥吧!”
少年帶刺兒的話讓獨孤艌臉上很是掛不住,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卻又不好說什麼反駁,隻能訕訕地別來眼。
“既然你已經與玉擎結拜,老夫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還是暫時在府裏住下吧。省的別人笑話我獨孤艌欺負小輩。老孟,送舞月公子去客房。”
“公子,這邊請。”
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座上的獨孤老狐狸,獨孤艌臉上依舊是那張冰山臉,隻不過別開眼不看她,掩飾性的端著已經隻剩茶葉的茶杯裝作品茶的行為著實顯示了此人此刻的心虛。君梧月看似很不情願地跟著老奴仆走出去,獨孤艌竟然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待反應過來,又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麵子上很是掛不住。
跟著老孟往客房走的君梧月也心裏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一閃而逝,快的沒讓任何人抓住。
接下來幾天,君梧月很安分地呆在客房,偶爾出來散步,也隻是在客房門前的花園裏走走。因為獨孤玉擎的特別交代,君梧月的房間別安排到了遠離那些府裏暫住的武林人士,所以也沒有碰到柳雲兒一行人。
獨孤艌先前也確實是派了人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也讓人試探了幾次,在見她每日安分守己,也並不會武功,也就漸漸不再注意她了,不過派去監視她的人卻依舊在。君梧月自然明白自己被監視著,哪敢輕舉妄動呢。水月宮內不為外人所知的奇藥甚多,自然也有藥可以讓人暫時內力,君梧月又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相瞞過自己會武功的事實自然也不難。這幾日的安分守己也隻是時機未到,她進入獨孤府的目的也不是要盜取什麼武功秘籍,重要書信什麼的,所以自然是一點都不急。
隨著日升日落,熱鬧的年節也要遠去,這冬去春來的節日最後一個熱鬧的盛會,元宵節也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