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鸞現在在哪裏?”
“楚國皇宮。”
君梧月一驚。難怪自己翻遍了清江邑都沒找到人。
“你是不是想問他為何會在皇宮?”江玉清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抬眼看向君梧月。“那些事情,也該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聞言,君梧月和一旁的餘叔具是一驚。
“王爺!”餘叔一臉不讚同地看向江玉清,揚聲阻止。
“你以為一直隱瞞著她就是保護她了?”江玉清抬了抬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餘叔,“該麵對的早晚要麵對,那些事情以她的能力,你以為她查不出來?既然生在君家,就該好好地盡君家子弟的本分。餘揚,你身在局中,眼睛已經被自己的感情用事遮住了。”
江玉清話音落下,看向餘揚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厲色。餘揚看到江玉清的危險眼神,心中下意識地露出些許怯意。他是很了解這人的狠厲無情的。當年他沒能為了那人保護好君如玉,現在他隻一心要保護好君如玉留下的唯一骨血。這孩子已經受了那麼多苦,背負了那麼多責任,他不想讓她柔弱的肩膀上再壓上家國之事的包袱,所以便一直隱瞞下了那些事情,他真的做錯了嗎?無論對錯,現下看來是再無法隱瞞了……
君梧月不動聲色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顯然餘叔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對此她雖有些不悅,對餘叔卻沒有半分懷疑。餘叔一向疼她,將她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相信餘叔會害她。餘叔會隱瞞她,恐怕那些事情對她來說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見君梧月仍舊一臉平靜,隻是用探視地目光在自己與餘揚之間來回逡巡,江玉清嘴角微揚。如此處變不驚,鎮定沉穩的性格,才是能做大事的人。這孩子果然越發的合他的心意了。
“你可知,君是國姓,也是你的本姓。”
江玉清突然不著邊際的一句話,讓君梧月愣了一下,然後倏然雙眼大睜,有些驚訝地看向餘叔,向他求證。餘叔皺著眉,臉上帶著些許無奈地點了點頭。
“正是如你所想。你,你父親君如玉,都是如假包換的楚國皇族,而且是皇室正宗血統。跟現在的商戶君家並無半點血緣關係。”
江玉清的話讓君梧月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若是真的如此,為何父親會變成商人之子?在楚國皇族中又是什麼身份?為何要隱瞞身份成為平民?那麼梧鸞呢?那麼娘親的身份呢?是否也是假的?眼前自己的這位外公,真的還是外公麼?
一連串的問題,從心裏想泡泡一樣冒出來,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全都堵在胸口,憋的胸口有些難受。
“你一定有一堆的問題想問我吧。別急,我今天都會告訴你。”江玉清臉上全是了然,不急不緩地道,“你父親君如玉是我楚國的六皇子,是我的親侄兒。很多年前,如玉還是孩子時,因為如玉深受皇兄的喜愛,為前朝皇後族中勢力所忌諱,他們勾結後妃陷害如玉的母妃芸妃,芸妃沒有家族可倚靠,為了保全如玉的性命,隻好留了血書以死明誌。皇兄深愛芸妃,本已經在著手徹查芸妃的案子,卻不想還是沒能救下芸妃。芸妃遺書中言明,希望如玉不要再卷入皇位之爭,皇兄便對外宣稱六皇子得疾病過世,暗中將他送與宮外自己的心腹知交——君家夫婦收養。餘揚是當年皇兄派去保護如玉的暗衛,這些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