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花骨身形一閃,落到白水月左右。一場刺殺,瞬間就被兩個孩子給解決了。階下七具屍體浸染在一片猩紅之中,水鏡和花骨的惡趣味之一,便是看別人流血。那七人身上的幾處主要動脈血管,都被二人盡數劃開,就是那些人不因為胸口的心肺重傷而死,就是這全身的失血,也撐不了幾時。
高位置上的白水月端起麵前幾案上的白玉酒爵,很是優雅地輕抿一口,臉上掛著微微笑意,剛剛階下的驚險一幕,隻不過是一場讓她稍稍起興的表演。
君梧月朝鴆羽與遊翃看去,那兩人依舊是不急不躁的模樣,似乎剛剛死的的那些人也不是他們的人一樣。
遊翃和鴆羽都是偽裝都是一等一的,麵上雖然不動聲色,其實此刻心內早已有些驚駭。剛剛那七人可不是什麼隻有三腳貓功夫的雜碎,都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殺手。那幾人都是出自江湖上排在水月宮之後的殺手組織夜影,這次他們為了扳倒白水月,可是下了不少本錢,才說服夜影加入,誰知那號稱夜影七子的金牌殺手居然這麼不堪一擊,或者說,他們真是低估了水鏡花骨兩個老妖精的實力了。
“遊翃小子,本座還未盡興,還不將你藏著的那幾隻爪子比較利的狗送上來!”
暗沉而又帶著些嘶啞的渾濁聲音在大殿上回蕩,君梧月是第一次聽到水鏡說話,與花骨的尖銳不同,水鏡的聲音帶著種可以滲入人骨髓裏的冷意。那種鬼氣森森的聲音,讓人如置身冷月之下,荒墳胡草之間,後背一陣陣發寒。
遊翃冷嗤一聲,抬眼望向上麵的水鏡。
“老妖精,頂著那麼一張娃娃臉活了那麼多年,也不嫌惡心得慌,你爺爺我的名字是你喊的嗎!”
身體長不大,這是水鏡花骨最為忌諱的事情,此刻遊翃直接拿話刺激她們,就是想激怒她們。很顯然,兩人都被他的話給激怒了,但是因為白水月依舊一副看戲的模樣,並沒有讓她們動手的意思,是以都隻能咬牙切齒地怒視遊翃,眼中的怒火直竄,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他剝皮刮骨!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遊翃也不跟她演戲了,語畢將手中的酒杯朝地上一摔。隻聽殿外整齊的甲胄之聲越來越響,關起來的殿門一下全部被打開,持槍執戟的宮中侍衛整齊地進入殿中,將整座大殿都包圍在人牆之內。燈光之下,那銀光閃閃的盔甲,刺得人眼睛生疼。正是那本應剛剛在有人刺殺隻是便應該出現保護白水月的銀甲侍衛,可是此刻這些人的刀槍劍戟,無不指向高位之上的君主!
遊翃語氣裏頗有些得意:“你們以為今日可以逃得出去嗎,哈哈哈哈!別做夢了!這整個水月宮的侍衛都是我的人!”
君梧月與青月在那些侍衛們衝進大殿之時,便與那些忠於白水月的人一起擋在台階之下,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聞言,君梧月和眾人一樣,露出吃驚表情。她是真的沒有猜到,遊翃居然有如此能力,能將這整個水月宮所有的侍衛都收歸己有,難怪剛剛他如此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