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林君複黑著臉的樣子,惹得君梧月一陣輕笑。見林君複俊逸的一張臉靠過來作勢又要吻她,忙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又老實地趴回去。
林君複隻能可惜地繼續抱著她往前走,親了親她的頭發算是安慰。
“我的血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是可解百毒的靈藥,不過上次在義母那裏吃了些藥,現在我的血對於水鏡她們,可就跟砒霜鶴頂紅一樣毒。”
“原來如此,沒想到水鏡是自找死路啊。”
看著林君複帶著她一直往水月宮的深處走,君梧月開口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
“地宮。”
“地宮?”
君梧月驚異,在水月宮這麼多年,她聽都沒有聽過水月宮竟然還有個地宮!
“嗯。”林君複看著已經隱約可見的宮室一角,眼中寒芒閃過。“那是白水月最後的退路。”
“哦。”
君梧月應了一聲,便沒了話說。此時此刻,她本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問他,有很多事情要跟他說的。可是腦中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想說。隻想這樣,靜靜地被他抱在懷裏,感受著他的體溫,他有力的心跳,他沉穩的步伐。什麼都不用想,但是安心。
就是這樣一直一直走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她想。但是路就那麼長,不出片刻,兩人就到了白水月的寢宮。
白水月的寢宮門口隻有兩名佩劍的侍女守著,看到林君複帶著君梧月過去,正要上前阻攔,劍還未拔出,就被從一旁突然跳出來的林君複的手下給解決了。
林君複帶著君梧月正要走進去,身旁又突然出現一人,是剛剛留下料理殘局的白。
“公子,守衛說剛剛花骨也進去了。”
林君複點點頭,抬腳邁步走了進去。
白水月的寢宮君梧月隻來過一次,就是那次落崖之後回來,被白水月召見。白水月的寢宮裏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掛滿竹簾以及飄飄蕩蕩的白紗。本就清冷的宮室,此刻更讓人覺得沒有半點兒人氣兒。
林君複對這裏似乎很熟悉,抱著君梧月徑直往裏麵走,穿過層層白紗一直走到寢室相鄰的一間小房間內。房內陳設簡單,風格卻又與白水月的整個寢宮都有些不搭調。整個房間裏的家具陳設都是暗色的,很有些沉悶。靠牆放著一排書架,另一邊放著書案短榻。書案上放著一隻紫銅瑞獸香爐,那香爐看起來很是不菲,裏麵還有青煙嫋嫋升起,空氣裏香味彌漫。對於那種帶著些微微腥味的香氣,君梧月似乎有些印象,她在偃澤的皇宮裏似乎聞到過。
“那裏麵燃的是不是龍涎香?”
“嗯。這裏是按照我父皇燕國皇宮寢殿裏的書房格局布置的。”
林君複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坦白地在她麵前提到他的父親,他的身份。這讓君梧月很有些意外。一直以來,林君複似乎都很排斥提到他父親。林君複抱著她停在了那張書案後麵。書案後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春日山居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