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晉小心翼翼的把顧落扶躺回床上,彎下腰,凝視著她安靜的小臉。
剛才喂藥時,她昏睡中怎麼也咽不下去。
因此,他想到“親口”為她喂藥的辦法。
現在看來,苦的隻是自己。
她的小嘴如此甘甜,讓他欲罷不能。剛才,好容易才忍住想舌吻她的衝動。
直到現在,渾身沸騰的血液還沒有平息。
喝了好幾杯冷水,又抽了幾根煙,他內心的焦躁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對他來說,顧落就是致命的罌粟。
他倚靠在陽台,遙遙凝望著那還在昏迷中的女人,陷入沉思。
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一次次的為這個女人瘋狂?
因為愛?
腦中突然響起她的質疑,他忍不住輕蔑的勾唇冷笑一聲。
她說的沒錯,他之所以對她這麼執著,是因為不甘。
因為被她拒絕過,所以不甘心。
兩年前的拒絕,已經讓他徹底死心。
現在,她隻是他買來的玩具。
他讓她留下,隻是為了報複……
然而,想起她帶給他的巨大誘惑,以及一次次的快感,心底卻又說不出的狂亂沉重。
這一切,難道僅僅是因為不甘嗎?
不想再多想,他摁滅抽了一半的煙,轉身,重新來到床邊。
抬手摸摸她額頭,她體溫似乎降下去些。
小臉,也放鬆不少。
安靜的閉著眼,均勻的呼吸著。
那恬靜清麗的模樣,讓司空晉不忍打擾。
他索性起身,輕輕鎖上門走了出去。
……
顧落再度睜開眼已是晚上。
她想起身,卻瞬間痛的輕叫一聲,昏迷前的一幕幕、瞬間湧入腦海。
可惡,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把她害到這種地步!
拉開窗簾,讓清冷的月光射入房間。
她在清淺的月光下坐起身來,緩緩抱住膝蓋發起呆來。
司空晉陰冷如魔的笑聲再度回響在她耳邊。
她渾身一哆嗦,驚出一身的冷汗。
可惡,都是那個惡魔、把自己當玩物隨意欺辱!
她堂堂顧家大小姐,在他麵前,尊嚴徹底掃地……
她恨死他了!
不再多想,她下床拉開燈。
櫃子上的一張紙條映入眼簾。
“記得吃藥。”紙條下,壓著一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