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桓直接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塞進了她的懷裏:“這是分手費。”
“我不要!”女人幾乎崩潰,“我不要和你分手!曲子桓,我愛你!”
曲子桓加快了步子,連多聽一聲都不想。
回到半山別墅,母親白秋萍站在廊下。他沉著臉走過去,並不客氣地出聲:“您怎麼來了?”
白秋萍舉起了電話:“剛剛貝貝給我打電話了,說你要跟她分手。”
“嗯。”曲子桓扯著領帶進房間。
“兩個半月,這可是第八個了,子桓,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白秋萍跟著他走進了房間,“婚總是要結的吧,你這種交女朋友的方式不行啊。你告訴媽,你到底想要哪樣的,媽去給你找!”
曲子桓直接關了自己的臥室門,把白秋萍擋在了門外。甩掉西服和領帶,他全身軟軟地癱在了床上。
想要個什麼樣的?他將手掌重重地蓋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有些想不清楚。
草草地睡了四個鍾頭,再也沒有了睡意,他起身進了書房,又工作起來。六點鍾,大家還在做夢的時候,他已經拎著公文包走向公司。
洛礄從卓氏旁側的休閑會所走出來,一身醉熏熏的,衣服斜斜地搭在肩膀上,與曲子桓直接撞上。
“喲,子桓,你這是?”他指了指曲子桓,又指指卓氏,“你這麼賣命,是要把卓氏做成全國老大嗎?”
曲子桓沒有回應,扯開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繼續朝裏。
“淩晚要辦婚禮,給你發請帖了嗎?”洛礄在背後叫。
曲子桓的步子微凝了一下,當成沒有聽到般往裏走。才走到辦公室門口,他的胸口突然一陣銳痛,某種東西往上一湧,一團血從他的嘴裏噴出!
他捂緊了胸口,卻越捂越疼,最後滑了下去。
醒來時,他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卓成商和貝貝都在。貝貝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曲子桓轉了臉,來看卓成商。
卓成商拍了拍他的臂:“醫生說沒什麼事大,許是最近太累了,急火攻心,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你現在是半個老板,不需要親力親為,還是要以為身體為重。”
曲子桓去看卓成商,他的頭發已經全白,一點黑色都看不到。還未到六十,卻跟七十歲的人一般。
許多話,吐不出來,他默默地點了頭。
卓成商再囑咐了幾句,借著公司有事離開。貝貝終於得了機會撲上來:“子桓,你都快把我嚇死了。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我都乖乖的,再也不惹你不高興了。我們和好吧。”她晃動著曲子桓的臂,最後把他的臂給抱了起來。
這是個年輕的女孩,雖然有時刁蠻了些,但對他的感情是真的。曲子桓閉了眼,將自己的臂抽了出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貝貝睜大了眼:“不會吧,你不會病了一場,病到失憶了吧!”
“我沒有失憶,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
“曲子桓,你過份!”貝貝委屈地哭了起來,而後掃掉了床頭櫃的杯子扭頭跑出去。
曲子桓閉了眼,聽著這劈劈啪啪的聲音,臉上沉滿了無奈。不僅貝貝,這三個月來,他沒有記住任何一個交往對像的名字。甲乙丙丁,來來去去,總覺得都是一個人。
他的世界裏,女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她,一個是不像她的別的她。
卓淩晚的婚禮並沒有給他送請帖,連卓家都沒有送。但這樣的盛事,想不知道都難,曲子桓知道,他們的好日子排在三月二十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