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擾亂了程儀容的生活,也許她現在依然活的很快樂。
是自己太過天真了,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是根本沒有自由可言的,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黎氏來的重要。
可惜自己懂得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自己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可是程儀容已經沒有再次選擇的機會了。
黎明朗接受了程儀容離開的事實,他的心已經跟著程儀容一起離開了,從此以後,他為自己而活,黎氏什麼的,與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黎明朗想起唐瑜語間提起的程儀容的母親,她的母親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幸離開,病重的母親怎麼能夠承受這世上隻留下了她一個人的悲傷。
黎明朗決定去看看程儀容的母親,他拒絕了黎天和唐瑜的陪同,他是不想原諒這兩個人的,如果沒有他們的參與,程儀容也許不會丟掉性命。
黎天和唐瑜也知道,這件事發生後後,黎明朗一定會和他們兩個有了隔閡。
他們原以為讓程儀容來和黎明朗斷絕一切關係後,黎明朗最多也就是心裏埋怨他們,但他們沒有想到,這樣嚴重的後果,是他們承受不起來的痛苦。
黎明朗去了江城的醫院,他問過護士後,來到了程儀容母親的病房。
站在病房外,黎明朗的手拿起來又放下,他不敢敲開這扇門,他不知道該怎樣麵對程儀容的母親,該怎樣告訴她的母親,她的女兒再也不會回來看她。
黎明朗還是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人看起來恢複的不錯,鬢角花白的頭發連帶著臉上的皺紋掩飾不住滿麵的慈祥。
看到黎明朗進來,病床上的人轉過頭來看著他。
“你是……”
黎明朗看著病床上的人,眼眶又紅了起來,他把買來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阿姨,我是儀容的朋友,我來看看你。”黎明朗甩了甩頭,想把不該有的想法全部丟走。
一聽說是程儀容的朋友,病床上的人疑問的臉換上了笑顏。
“是儀容的朋友啊,我說呢,來來來,快坐下快坐下,你來就來,你能來阿姨就很開心了,買這些東西,還讓你破費。”
“等儀容回來了,我讓她好好謝謝你。”
黎明朗被阿姨熱情的招呼著,又聽到‘等儀容回來’心下一酸,等她回來,怕是再也等不到了。
“你說你是儀容的同學,你是誰啊?”
“阿姨,我是黎明朗。”黎明朗聽人問自己的名字,連忙回答。
“明朗?原來你是明朗啊,儀容在我跟前經常提起你,你今天來這裏看我,阿姨真的很高興。”
程儀容的母親對黎明朗能來看自己很高興,可是越是這樣,黎明朗就越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麵對她。
黎明朗聽程儀容的母親說,程儀容以前經常在她麵前提起自己,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程儀容以前是怎樣跟她的母親說自己的。
“儀容以前經常提起我?”
“是啊是啊,她經常在我麵前說起你呢。”
“那她是怎麼跟您說我的?”
一提起女兒在她跟前說的事,病床上的人來了興趣,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