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宮了(1 / 3)

清伊,是了,這就是袁紅炎的姑姑青衣居士方清伊。玄燁趕忙展開畫卷,用手撫摸畫中人的臉龐,“是你嗎?清伊。朕早就應該想到...朕早就應該見到你的...朕早就...”玄燁坐不住了,他必須要去瞧瞧袁常在,代方清伊瞧瞧袁常在。

玄燁沒有告別一聲便徑直回宮,看到袁紅炎煞白的臉龐時,禁不住想,“清伊看到了該多心疼啊。”又命人煮了參湯送上,親自喂她喝下,紅炎掉著淚,“皇上,我們的孩子沒有了,都是我不好貪心去看雪。”玄燁拍著她的肩,“沒事以後還會有隻要你把身子養好,咱們把你姑姑接進宮怎樣?”“姑姑?”玄燁名人把畫展開,紅炎看到畫像淚又掉下來“姑姑早說我不應進宮的,她說宮外哪裏都好要是進了宮免不了要闖禍的,我不聽,這下子連孩子也沒了,怎麼還有臉見姑姑?”玄燁正色道“你真的確定畫像上的人便是你姑姑?”“這幅畫就是納蘭公子所繪我雖常在外跑和納蘭公子不熟卻也見過幾麵,他與我姑姑兄妹相稱認識已十年之久,這幅畫在穀中掛了也有八九年了,我又怎會不認得?,...聖上這幅畫怎麼會在你手裏?”玄燁不答,隻是問,“還記得你住的地方怎麼走嗎?”“走是記得但不大好說,裕親王不是去過穀中嗎?他行軍打仗方位應該比我清楚。”紅炎自失了孩子後性情大為改變,雖然有時遇事也不細想但較之從前圓滑許多,她心裏雖想讓姑姑進宮,卻明白自己隻是個小常在,沒有權利要求那麼多,況且自己還是漢人,沒有什麼靠山,宮裏各位有身份的,全是由正規的皇家勢力在支撐,什麼滿洲八大姓氏,還有隨太祖從建州出來的五大臣,自己沒得比,如果皇上要接姑姑進宮,那是皇上聖恩浩蕩,不會讓自己給別人留下什麼話巴。但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姑姑的進宮會給自己的受寵生涯畫上大大的句號。

納蘭容若自收到方清伊的信後,去打探得知袁常在剛剛小產,怕寫信說不清楚,又思量自己與清伊已有一年未見,不如去穀中看看。便未向任何人打招呼便快馬加鞭地趕去穀中。

方清伊一人在穀中,此時雖剛入冬,但已下過一場雪將進出穀的道路堵塞,平時的信件全是由穀外的村民送糧食用品時帶出去。此時雖雪已化但道路仍不好走,信又怎能送進穀中?方清伊越想越急,袁紅炎在穀中的日子雖少但兩人如親姑侄般相處十餘年不免心中惦念。此時恰好聽見門外馬嘶,正是一年未見的納蘭容若。“容若兄是專程入穀看清伊的?”納蘭一笑,“你也算是個世外之人,怎麼言語間還帶著刻薄。”說話間把容若讓進院內。自古書生多情,容若不是沒有對清伊動過心,但他知此類女子,一但成為婦人飄逸之氣便毀了,出於憐惜二人拜為兄妹。“紅炎怎麼樣?”納蘭不說話。“不好嗎?不會是有闖禍了?”“袁常在小產了。”方清伊不太明白小產是什麼,卻知道納蘭的正妻盧氏便是難產而死,“她死了嗎?”“沒有,你先別急。隻是孩子掉了。宮裏盡是好大夫吃得好調養得好,自然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這又怎麼能不擔心,納蘭是個男人說不明白,清伊至今未嫁也聽不明白,於是對納蘭說,“你帶我出穀吧,如果不嫌我打擾我先住在你府上,等有時機讓我見她一次,確定了她沒事我就立刻回來。”納蘭與清伊相交十年從未聽說她出穀,但知她為紅炎著急便不再奇怪,“你說的是什麼話,你首次出穀便住在我家是我求之不得怎麼會嫌棄。咱們這就動身,袁常在剛剛小產,宮裏定有恩典讓家人探望,我會代你知會內務府,一定讓你見到紅炎。”說畢就讓清伊收拾細軟,二人共乘一騎快馬出穀。

玄燁本就是有道之君,知道自己應處理好國家大事,把準備接方清伊的事放一放,處理好明年正月試翰詹官於保和殿一事,轉眼以臨近冬至,這是清朝除春節和皇帝生辰外的又一重大節日,宮裏張燈結彩。太皇太後的身子是越發的不好了,玄燁一早去慈寧宮請安,太皇太後的興致倒是不減與皇太後說起科爾沁仍是聲音響亮(注:皇太後博爾濟吉特氏並非玄燁生母,其姑為世祖福臨廢後.靜妃。十四歲入宮嫁給自己的姑父福臨,玄燁即位被尊為皇太後。)選也不願掃興便退出來,蘇茉爾也跟出來,“皇上,忙完了這一陣子也該休息一下,去後宮走動走動。”玄燁扶蘇茉爾坐下“額捏,自從仁孝皇後不在朕就沒覺得去後宮是休息。”蘇茉爾歎了口氣“也難怪,你和仁孝皇後是結發夫妻感情自然甚厚,可是後宮的娘娘們都盼著皇上去,在宮中雖是富貴可也苦了她們。...皇上,奴才今個兒見到位姑娘,那身高貴,看著讓人覺得是團煙火,遠遠的看著卻怎麼也抓不到手心裏,穿著一身漢裝一身書卷氣。”玄燁笑了,“難得額捏也說她好,是誰家的千金來宮裏串門?”“好像是袁常在的姑姑...”蘇茉爾還沒說完玄燁便跑了“清伊,難道是你,你進宮了,那怎麼不來見朕。”玄燁忘了,他和清伊根本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