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渾身是血地倒在了臥室內,腹部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鮮紅的血從她臥倒的地方一直流到門口,樣子十分駭人。
她的眼睛是圓睜的,眼神驚恐中透著深深的淒哀,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似乎她到死都不敢相信對自己下手的人會殘忍地殺了自己!
怎麼會這樣?!
尚尚被眼前恐怖的一幕給刺激得,胃裏的東西不停地翻湧著,差點就hold不住給吐了出來。
黎正淳和兒子,林清源對視了一下,馬上就厲聲問道:“夫人呢?”
“回……回老爺……夫人她……她剛才匆匆忙忙地開車出去了。”管家嚇得已經沒有了血色,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出去?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不攔住她?!”
黎正淳的咆哮,換來更持久的噤聲不語。
黎崢見狀,馬上說:“爸爸,我看宮阿姨一定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知道我們有了新的證據,對她極為不利,所以提前逃逸了。真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殘忍地殺掉了對她忠心耿耿的艾麗,想必是是擔心她改口吧……艾麗的血還是鮮紅的,一定是剛遭遇被殺不久,相信宮雅蘭現在還沒走遠,爸爸,你先報警,我和清源這就去追她!這一次,不能再讓她逃脫了!”
“我也去!”尚尚馬上舉手,一臉的堅定之色。
黎正淳環視了一下大家,整個人似乎蒼老了許多,默默地哀歎一聲,隨即無力地擺了擺手:“去吧,你們都去吧,她自己的做的孽,是該償還了。”
臨上車時,林清源忽然神色有些異樣地說:“尚尚,你和黎少爺先上車去追吧,我隨後就到。”
尚尚頓時就是一愣,皺了皺小眉頭,不解地問:“你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呢?”
“我……”
看到林清源沉吟了,黎崢理解地勾了勾嘴角,拉著尚尚說:“他一定還有要緊的事要做,我們先走吧。清源,我們往西追,你往東,大家分頭追,把握更大一些。”
有什麼要緊的事,能比得上追宮雅蘭那個惡毒的女人呢?他們端木一家都被那個女人害得那麼慘,關鍵時刻,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事兒呢……尚尚懷揣著一肚子的疑問,最後還是跟著黎崢上了車。
車子開了一段時間,尚尚終於忍不住地問:“清源到底怎麼了?”
“我猜,他大概是想單獨追凶吧。”黎崢不動聲色地說。
單獨追凶?他到底想做什麼?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呢?尚尚的疑問一直盤踞在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
不過,眼看著宮雅蘭這個女人就要落網了,她的心情還是很激動的,姐姐的問題終於要真相大白了,到時候不管怎樣的結果,都要告一段落了。自己壓抑了這麼久的心思也終於可以呼吸一下自由空氣了!
兩人一路追了半天,卻依然沒有見到宮雅蘭的奧迪車影子,尚尚又開始擔心了:“是不是我們追錯路了啊,你覺得她會往郊區逃嗎?”
“往市區逃的話,相信她根本就撐不到半個時辰的,現在警方已經布置了周全的警戒線,隻要她敢在市區露麵,馬上就會被擒獲的。所以,她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往人少的地方走,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就算我們追不到,清源那邊也一定會有消息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這麼肯定?”
“不是我肯定,這是秀城的地理位置決定的。一麵環山,一麵靠海,她要逃得徹底的話,隻有往東西開闊的郊區走。”
就在尚尚和黎崢開車追出去不久,林清源也開著車出去了,他並沒有像黎崢安排的那樣往東追,而是直奔後麵的大海。其實,在出門前的那一刹那他還沒有想好自己要做什麼,但是一躍上飛馳的馬路,他就本能地開向大海,沒錯,他這麼做純粹是出於直覺,一種怪異而又執拗的直覺!
一路追了不久,就看到前麵坑坑窪窪的石子小路上有嶄新的汽車輪胎印跡,毫無疑問,這裏剛剛有車經過。
林清源的心,馬上就緊張地提了起來,因為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也因為一個漸漸清晰的預感。
終於,在一片礁石區,他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奧迪車,而車的主人,此刻正在憑海臨風,嫵媚地撫摩著自己的秀發,姿態嫻靜而詭異。
看到林清源一步步地靠近,宮雅蘭嘴角浮起一絲惡毒的冷笑,聲音刺耳的冷酷:“哈,還以為誰會這麼幸運來陪葬呢,原來是你小子來送死了。剛好,我們之間的帳總算可以清算了!”
林清源仿佛戴了麵舉般,毫無表情地繼續往前靠近,他的聲音如冰似鐵,沒有了一絲溫度:“你就這麼確定,今天我一定會為你陪葬嗎?”
宮雅蘭陰森森地冷笑:“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