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不是,是我比較靦腆,嗯,靦腆.....”
餘歡抬手虛擋著,腦袋不住的向後躲,每次遇到呂輕衣,餘歡都有一種褲子穿反了一般的局促感,總想學燕瓊玉扶額,想跟燕子似的尬笑著說“小事小事,都是小事”,到頭來還是隻能手足無措的站著,覺得什麼動作都不太妥當。
“別動!”
餘歡的腰向後快要仰成了直角,呂輕衣突然把小臉一板,大大的眼睛嚴肅的瞪著餘歡。
餘歡被呂輕衣忽如其來的認真模樣給嚇到了,硬撐著保持住扭到變形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眼前呂輕衣的手伸過來,細長如春蔥手指翹著,逐漸靠近餘歡的嘴角,餘歡忍不住又向後仰了一點。
“和你說啦,別動哎!”呂輕衣抬手輕輕給了餘歡肩膀一巴掌,嬌嗔著說道,臉上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隻是一瞬小臉又恢複了嚴肅的模樣。
餘歡被這輕柔的一巴掌拍的又是渾身一抖,僵著身子不敢再動,緊張的看著呂輕衣的手指越來越近。
餘歡身材高大,又向後仰著身子,呂輕衣踮起腳尖才能勉強夠到,手按在餘歡的腰上,上身幾乎全部壓到了餘歡胸前。餘歡臉上布滿了窘迫和不知所措,呂輕衣昂著小臉,微抿著薄薄的嘴唇,眼神無比專注。從旁邊看上去,這姿勢恰有幾分溫馨曖昧。
呂輕衣涼涼的手指碰到了餘歡嘴角剛生的新茬,感受到胸前的柔軟,餘歡微微皺眉,眼神徹底慌亂了,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一步,不小心絆到了身後的小板凳上。
“哎呀!”
餘歡僵硬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呂輕衣身下一空,嬌聲叫道,卻沒有太多驚訝,跟著跌進了餘歡懷中。
身後一直在看戲的茶客們看到餘歡一腳踩到小板凳上,早早的端起桌上的油茶跳開了,站在一旁端著油茶碗眼含笑意,意味深長的看著地下的二人。
對於餘歡的體魄來說,隻是這樣的一摔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感受到身上的壓力抬頭看時,餘歡立時一個頭兩個大,呂輕衣正趴在胸前翹頭巧笑的看著他,笑吟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如漾秋波,或有些誘人,兩人此時的姿勢更加曖昧了。
餘歡很想趕緊把她從身上扶起來,卻又不知如何下手,一時間急智心中來,一手扶著腰,臉上齜牙咧嘴眉頭大皺,看起來十分痛苦。
呂輕衣看到餘歡的樣子也變得神色焦急起來,忙關心地問道:
“餘歡你怎麼了,摔到哪了嗎,你不是已經空山境了嗎?是不是之前受傷了。”
餘歡不再去學院之前還隻是見空山的境界,所以呂輕衣才會如此一問,畢竟過了初境練就出真氣,打通經脈,氣海雪山大開,身體好比一座空蕩的寶山,真氣為寶,不斷累積於空山之中,日日蘊養,隻等有朝一日化作氣穀,體魄已經比一般人好上不少了,平常摔上一下肯定不會有問題的,所以呂輕衣見到餘歡痛苦的樣子,才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餘歡有傷在身。
餘歡表情一變,似是強忍著疼硬要裝作麵不改色,指著腰間道:“沒事,就是有點疼,有東西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