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台先得月。
這一句話似乎帶著魔障般在榮小球的腦海裏腦內演了不下一百次。
直到她去了T大,又再一次的被楊豔豔拉去聽了夏亦風的講課,也依舊的沉浸其中出不來。
榮小球這一會兒可是一點看美男的興趣都沒有了,兩隻小手悠悠的托著下巴,再悠悠的從窗外望出去,思緒也悠悠的飛到了十萬八千裏。
“眾所周知,皇陵的封土,是用方夯白灰、砂土、黃土摻合成的三合土,又用糯米湯澆固,加了鐵釘。不怕風吹雨打,十分的堅固。當時盜墓,一鑿子下去就一白點,用炸藥都炸不開。體積龐大的秦始皇陵封土堆堪稱國內之最,封土堆呈覆鬥形,高76米,長和寬各約350米,如此大規模的封土堆在國內堪稱之最。但它的……”夏亦風在教室內邊走邊慢慢的講述的秦始皇墓的封士知識,當他步至那個望著窗外發呆的人兒身旁時微微一頓,眼中,一抹笑意一閃而過,倒也沒有想著去打擾這小東西,慢慢轉身,又悠悠的接著道:“但它的土究竟是取自秦始皇墓中,還是挖自魚池一帶……”
發呆的小東西絲毫沒有注意到夏亦風經過了她的身旁,此刻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她的小叔叔唐西揚的身上。
她想,最近她是不是生病了呢?為什麼她一想到唐西揚,她的小腦中就不受控製的出現他的身影,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他的每一句話,更甚至細微到他修長幹淨的大手,他深不見底的看著她時的眼神,還有他在她麵前偶爾微抿起的性感薄唇……
她記得她的紅唇貼在他手掌心上的溫度,也記得那晚在酒窖裏她不小心吻上他左臉時的柔軟。
“呀……”想到這裏,榮小球不自覺的伸出手摸摸小紅唇,大大的眼睛眨眨,再度跟著藍天白雲蕩悠悠去了……
這是她十八載來從沒有過的感覺。
從昨晚到早晨,到課堂再到吃中飯,她的腦中裏無時無刻的在出現著這個人,那種感覺,簡直就超出了她的控製範圍不聽她的指揮了。
“小球啊,你今天晚上準備好要穿什麼了嗎?”
就連身邊的楊豔豔問她時她也隻是呆呆的低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擢著米飯。
“小球?!”最終,楊豔豔隻得推推旁邊那隻小姑娘。
“咦?”榮小球終於被拉回了點理智,抬頭看向擢她的人。“幹嘛?”
“幹嘛?榮小球,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是你到底幹嘛了?我都叫你大半天了你都不理理我……”
“啊……這樣。”榮小球當然不敢告訴她她在想什麼了,隻得避重就輕的問道:“我剛在想事情呢,豔豔,你剛剛問我什麼了?”
“你剛剛在想什麼啊?竟然想得這麼入迷?”奈何,楊豔豔不打算這麼好說話的放過她,直接探近一隻腦袋,狐疑的瞅她。
“……哎喲,木有什麼啦,就是在想點事情……”
榮小球捧起一旁的湯碗咕嚕的喝了一口湯。
“你在思春?”楊豔豔突然就蹦出了這麼一句。
“撲!”榮小球一口湯卻就因為這句話全噴了出來。
“原來你真的在思春!”楊豔豔相當快速的躲過榮小球那一噴,然後肯定的看著榮小球道。
“說!你在思誰?!”
“……木有。”榮小球死命搖搖頭,“我木有思誰,我誰也不思。”
通常答得太快的可信度都是不高的,楊豔豔就覺得此人此時的可信度真的是很低啊,還有那小臉蛋越來越紅是什麼意思?說不思春,誰信啊?!
“榮小球,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都把我的那段豔史一字不漏的告訴你了,你居然一點都不肯告訴我?”楊豔豔氣哼哼的擢擢身旁小姑娘那張紅潤潤的小臉蛋。
“……”榮小球默啊默。小嘴張了張,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了。
嚇,思春?!
她這樣想著唐西揚時就叫思春?!
這可是榮小球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在心裏麵其實她早被楊豔豔這話嚇得要死了,她、她、她那真的叫思春嗎?可、可、可,她思的人是她的小叔叔啊,這、這、這不叫思春吧?
……可她一時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解釋她剛剛所想的一切。
這真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榮小球的腦海中一下就出現了禁忌亂lun之類的詞語,她、她、她思春了?她這叫思春,她在思她的小叔叔唐西揚……的春?
也就是說……她喜歡上她的小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