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迷糊的睜開自己的眼睛,頭有些疼,好像著涼了吧,嗓子像是要冒煙一樣,火辣辣的疼......“水......”聲音,已經嘶啞的不成樣子。
田讓虛弱的躺在床上,臉上溢滿了苦澀。或許,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個人沒有把自己做死在床上?嗬嗬......
半天都沒有人來為自己倒水,突然地,他想起來昨天好像管家已經被......嗬,是死了麼?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他慢慢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下身撕裂的疼痛傳遍全身,他癱軟的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不小心又牽扯到了後庭......
“該死!”田讓低聲罵了一句。他無力的躺在床上。他早就從田家搬出來了,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生存,雖然田家還是包了自己的吃穿住行還有上學,但是卻不讓他在成年之前再踏進田家,美其名曰:磨練!
因此,在這裏他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在這個偌大的房間裏麵,隻有他和那個老管家一起居住。所以,現在他這副苟延殘喘的樣子,已經沒有人理會了,家裏,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田讓覺得自己的喉嚨真的就快要冒煙了,或許,或許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反正自己也已經是殘花敗柳,何必在乎那麼多,蘇翔風也不理自己,家裏人借著磨練的美名也不理會自己,自己還剩什麼?什麼都沒有,死了與不死,又有什麼差別!隻不過似乎死的太狼狽了一些罷了......
田讓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搬動了......他的眼皮突突的跳了幾下,但是卻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很累,累到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睜開那沉重的眼皮......
“喂,田讓!媽的,你死沒死啊!”
是誰的聲音,好耳熟的樣子......死沒死?我......應該已經死了吧......嗬嗬,被做死的還是被渴死的?算了,都一樣......最後都是死......
“他媽的,田讓你給我起來!老子不允許你死你就不準死!”
那個聲音好熟悉......但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醫生,你快給我看看他到底現在是什麼一個狀態!如果治不好他,你就給我下去陪葬!”
那人好像好生氣的樣子......可是自己什麼時候那麼招人在乎了?那是錯覺吧,是錯覺吧......網上都說瀕死的人是最容易產生錯覺的了......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終於,田讓還是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在天堂了......他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來,下身那種撕裂的疼痛已經完全的消失了,頭似乎也沒有之前的沉重......他,這是真的死了嗎......蘇翔風為了歐陽煜,讓一個男人來把他給......做死了。
“哢嚓......”開門的聲音,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高高的黑色頭發的男子。田讓將自己的視線定格在那個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男人身上。記憶慢慢浮現......田讓的表情有些難看,眼神中的幽怨也漸漸的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