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國喪,南宮大人不會不知道吧?國有大喪,自當休戰,更何況貴國一直高掛免戰牌,難道本王還要奉陪著貴國幹耗不成?”蕭衍看著他冷冷說道。
“殿下言重了。”南宮輔皺著眉頭連忙說道:“隻是殿下在來之前,太妃沒有跟殿下說什麼嗎?”
聞言,蕭衍微微皺眉,看著他小心試探的眼神,心中疑惑更甚:“南宮大人到底想問什麼?”
見他如此,南宮輔老眉皺的更緊了,難道縈太妃還沒告訴他?若真是這樣,那可就難為他了,要他如何開口呢?即便他開了這個口,隻怕蕭衍也不會相信他啊。沉吟了半晌,他又問了一句:“那太妃有沒有交給殿下什麼東西或者是信件之類的?”
蕭衍才恍然想起,在他出征之前,母妃的確讓劉麼麼交給他了一封信,還特意囑咐要到了邊境方能拆閱。隻是一路急行軍,他早已忘了這件事。
“母妃的確給了本王一封信,可是這又與南宮大人何幹?”蕭衍不由問道。
聽到這話,南宮輔這才緩和了麵色,隻是一想到蕭衍可能還沒看信,心中又隱隱擔憂起來,真不知道他看了信後,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殿下一定還沒有看過信吧?不如殿下先拆開信來看看,或許殿下就會明白,為何北陵會高掛免戰牌了。”許久,他才慢慢說道。
蕭衍定定的看著他,深沉如海的俊眸中掠過一絲狐疑,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喚了韓雷去把那封信取來。可是當他拆開信仔細看完,猛地從鋪了白熊毛皮的大椅上騰然起身!
“不可能!”這一聲如雄獅怒吼,直直令南宮輔和韓雷都驚了一跳!
南宮輔看著他極其陰沉的麵色,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終是歎了一口氣:“衍兒,太妃是不會騙你的,你的身上所流的血的確是北陵拓跋皇室的血啊!”
聞言,一旁的韓雷重重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蕭衍。蕭衍手中緊緊攥著那張薄薄的信紙,心中早已掀起了驚天駭浪!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北陵國的皇子!
可是往昔的一幕幕卻是那樣冰冷無情在腦海中翻湧而過!父皇的漠然不喜,他與皇兄蕭鴻的長相不像,母妃堅決反對他成為南燕皇帝的態度,還有這一次,北陵國突然來犯,當他來到這裏卻是高掛免戰牌……一幕幕,一樁樁,卻是讓他不得不信!
“本王不信!韓雷,立刻拔營回京,本王要親自去問母妃!”即便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可蕭衍依舊無法相信!
南宮輔一聽,連忙上前阻止道:“不可!太妃好不容易才讓殿下平安出了南燕京城,殿下若現在又返回去,豈不是辜負了太妃的一番苦心?請殿下三思,不能回京啊!”
“本王平安?那本王的母妃呢?你要讓本王為了一己之安就不顧母妃的生死嗎?”蕭衍劈頭蓋臉便是一通怒斥!說完,他怒光投向一旁神色複雜的韓雷吼道:“你難道還要本王說第二遍?!”
“是!末將這就去!”韓雷被他看著心中一凜,應了一聲連忙退下。跟隨蕭衍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蕭衍發這樣大的火!
南宮輔見他半句話都聽不進,不由急出了滿頭大汗:“衍兒……”
他正欲說什麼,蕭衍已經陰著臉打斷,語氣中的怒意有增無減:“本王還有軍務,南宮大人請回吧!”說罷,他冷冷轉過身,再無轉圜餘地。
南宮輔看著他渾身都散發著森森寒意的背影,終是無奈歎息:“衍兒,你母妃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態度把你交托與我,若你這一回去,太妃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蕭衍的身體微呼極微的晃了一下,卻終是沒有轉過身來。南宮輔站了許久,見他執意於此,隻得搖頭歎息著出了營帳。他看著秋高爽朗的碧藍天空,仿若又看見了南宮縈的笑靨浮現。
“縈兒,這孩子的脾性簡直跟你一模一樣啊……”
一樣的勸不住,一樣的執拗,一樣的有情有義……可正是如此,南宮輔才擔心,這孩子不會跟他母親一樣,落得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吧?
而營帳裏,蕭衍的神色已恢複如常,他手中的信紙被內力碾碎,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裏劃過深深的痛色:母妃,你瞞得孩兒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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