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那麼認真,那麼纏綿,沐縭孀被他吻得全身軟弱無力,隻能軟軟依在他胸前,任由他嘶磨。房間裏麵那麼安靜,靜的隻能聽見兩人親吻璿旎的聲音。仿若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彼此眼中除了對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和事。
再沒有什麼比此刻的親近更讓他們覺得幸福平靜的。
“唔……”許是掙到了傷口,她忽的痛苦的悶哼一聲。
蕭衍不由鬆開她,他略略靜了靜,強自按捺住欲念,眼中迷離暗沉的神色稍稍褪去了些。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蒼白臉上泛起的兩抹因為動情而泛出的紅暈,薄唇勾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他握起她的手在唇邊輕輕一吻。
“孀兒,你好好養傷,我們……來日方長。”他聲音低沉嘶啞,似在克製著什麼。
聽到這話,沐縭孀耳根不由一燙,嬌羞無限的低了頭,微呼極微的嗯了一聲。蕭衍看著她臉紅如柿子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伸手憐愛的撫上她的臉頰,若不是她此時有傷在身,他真的想立馬要了她。
越看,下身的腫脹越發難受,蕭衍不得不縮回手,不自然的低咳一聲,別開了頭。看到桌上早已涼掉的湯藥和清粥,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又喚來凝萃將藥和粥重新熱了一遍。
待凝萃將剛剛熱好的湯藥和清粥端進來,蕭衍便接過親自在床邊喂沐縭孀服藥和用粥。畢竟是帶兵打仗的大男人,從來沒有服侍過人,所以他的動作很是笨拙,沐縭孀看著他略顯笨拙卻又格外認真仔細的模樣,眼中灼熱一片,卻終是沒有落淚。
都說男人專注於某件事的時候,神態模樣都會變得格外有魅力。於沐縭孀來說,此時的蕭衍怎麼看都是萬般的好。沒了平常的嚴肅,反而像尋常夫妻一般,對自己的妻子嗬護有加。這樣的蕭衍不正是她想要的麼。
可是……此情此景又能維持多久呢?沐縭孀唇邊依舊含著笑,可那笑卻帶了幾分淒索,她沒有忘記,蕭衍不是尋常人,即便不再是南燕的戰神衍王,他依舊是北陵國身份貴重的皇子。
他,注定不會是她一個人的……
……
兩日後,蕭衍一行人來到滄州。下船的第一件事,他並沒有召集那五千誓死追隨他的精銳,而是讓韓雷在滄州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給沐縭孀養傷所住。這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處於滄州城邊,靠山而建,門口便是一條明澈的小溪。
沐縭孀是練武之人,身子底比常人都要好一些,所以胸口的傷也恢複的比常人要快。下了馬車,她本是可以自己慢慢的走,但蕭衍卻始終不放心,無論她說什麼,都非得抱著她進了四合院。
隻見院子的矮牆上,矮牽牛的花藤鋪滿了整麵牆壁,綠茵茵的,倒為這個蕭條泛黃的季節曾添了幾分生機,心情也不由明朗了幾分。院子雖小,卻也布置的十分別致。
隻是如今兩國交戰,滄州又靠近南燕邊境,許多百姓為了躲避戰禍都賣了宅子紛紛南遷。不然這樣依山環水,又遠離塵囂的清靜宅子,隻怕原主人也舍不得賣掉。
進了房間,蕭衍小心的將沐縭孀放在床榻上,這才轉身命韓雷去請來大夫,直到大夫說沐縭孀的傷已無大礙,隻要好好靜養便可,蕭衍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見大夫開始收拾東西,凝萃連忙給了銀子,正準備送大夫出門,卻瞧見韓雷沉著一張臉,像個木頭似的杵在原地,不由皺了秀眉。隻見她毫不客氣的將藥方塞進韓雷的手裏:“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隨大夫去把娘娘要用的藥抓回來!”
韓雷一愣,看著手中的藥方不由皺了劍眉,他本就對沐縭孀有諸多不滿,這會兒要他去給沐縭孀抓藥,他心中更是不情願。他冷冷把藥方遞了回去:“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好啊,你不去,那就去給娘娘燒火做飯,收拾院子!”凝萃又把藥方拿了回來,便和顏悅色的對那大夫說道:“大夫,我們走吧,我隨你去抓藥。”
韓雷麵色更是難看起來。他堂堂一個鐵血漢子,帶兵打仗自然不在話下,可是燒火做飯……他麵色變了好幾變,見凝萃就要走出去,終於僵硬開口:“等等,我去抓藥就是。”
聞言,凝萃露出一個得逞的狡猾笑意,慢吞吞的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直直盯得韓雷滿臉漲紅,她這才好心情的哼哼一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說著,她遞過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