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通往西院的拐角處,王妙嫣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而她身旁的王麼麼,手中亦是端著一碗醒酒湯。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她們主仆二人可是清清楚楚。
“娘娘,您看殿下那生氣的模樣,這下沐縭孀可要倒黴了!”王麼麼幸災樂禍的說道。
王妙嫣紅唇輕輕上揚,勾起一個陰險的弧度:“殿下不喜歡那個村姑,我看那個賤人的如意算盤還不落空?!”
“麼麼,看來根本就不用我動手,那村姑明日便會被殿下趕出王府。沐縭孀這一次可弄巧成拙了!”她咯咯一笑,笑得分外暢快。一旁的王麼麼亦是一臉奸笑,伸出手說道:“那奴婢扶娘娘回去歇息,娘娘休息好了,明天才精神看好戲呢。”
王妙嫣笑得更發得意了,她陰笑著看了沐縭孀院子的那個方向一眼,扶了王麼麼扭著腰肢往回走去。
沐縭孀的院子裏,隻見所有的下人戰戰兢兢地的退出院子,就連凝萃一並被趕了出來。寢室內,沐縭孀看著一臉陰沉的拓跋衍,終於緩緩起身行了一禮:“妾身給殿下請安。”
她如蝶翼的長睫輕輕閃爍,那低頭的一瞬韻致依舊攝人心魂。整整半個月,拓跋衍強迫自己不準去想她,可每當夜深,她的一顰一笑就會不受控製的湧現在他腦海中。深入骨髓,本是愛,那一刻卻成了折磨他至深的毒!
可他放在心裏的女人卻是要將他推給其他女人!她的神色越是清冷平靜,拓跋衍心中的怒意便越盛。沒想到半月的賭氣,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折磨!他忽的冷冷一笑,笑得陰冷諷刺:“本王的愛妃,你難道不打算跟本王解釋嗎?”
解釋?解釋什麼呢?解釋她為何要將他迷醉,為何要把將他推給別的女人麼?沐縭孀心中一片蕭索,卻終是化作一縷冷笑。拓跋衍見她久久不語,一直屈膝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分明。
他心中泛起一陣陣鈍痛,這種感覺頓時令他呼吸都變得不暢快!哪怕隻是一句,就算不是解釋,不是認錯,是一句騙他的好話也好!可是,她居然什麼都不肯說,這樣的靜默是那麼陌生而心寒!
“難道現在連跟本王說一句話都變得那麼艱難了嗎?!”拓跋衍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狠狠拽起,洶湧的怒意使得他俊眸泛起了赤紅之色。
他的力氣那麼大,似要將沐縭孀捏碎一般,陣陣劇痛從手臂傳來,令她絕美的臉頓時變得蒼白。他眼中的滔天怒意令人膽寒,百戰沙場淬煉出來的殺氣叫人汗毛倒立。可她依舊抬起美眸,幽幽的看著他:“殿下要妾身說什麼呢?”
看著她幽冷無底的美眸,那裏麵找不到半點憂傷痛楚。拓跋衍心中更發艱澀了,當真是不愛嗎?那往昔的柔情難道也都是幻象嗎?
“為什麼?本王原以為你是愛的……”半晌,他才艱難的開口,可沐縭孀卻是垂下了眼簾,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起伏:“殿下不是凡人,愛一字對殿下而言本就奢侈。而且殿下身邊的女人也不該隻有妾身一人。”
寢室中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靜默。拓跋衍緊緊抿著薄唇,盛怒極致後隻覺遍體生寒!
“你就那麼希望本王寵幸其他女人?”他滿臉陰駭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神態。可這一問,沐縭孀神色不動,根本激不起半點波瀾。
“殿下何苦要多此一問呢?妾身的心思,殿下這半個月難道還沒想明白嗎?”沐縭孀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早已疼得失了知覺,她隻覺自己的嘴除了僵硬的一張一合,傷人傷己的話再也不是艱難。
忽的頭頂有風浮動,當她再次抬起頭來,拓跋衍的臉已陰駭的嚇人,鐵掌高高揚起,似乎下一刻就要甩上她的臉!沐縭孀冷然的看著他,美眸中除了冰冷再無其他。
拓跋衍看著她眼底的冷然,手掌捏的咯咯作響,往昔恩愛在眼前一幕幕掠過,那般真切。他終是硬生生放下手,自嘲冷笑:“好!沐縭孀!本王從來也不是非你不可!”
說完,他陰沉著臉猛地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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