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是恨我,也沒有必要如此傷害自己!”墨濯塵的聲音冷沉起來。
南宮懿不吭聲,身體的疼痛讓她無法呼吸,墨濯塵的動作雖然已經十分的小心溫柔,可是那劇痛還是連心。
等墨濯塵為南宮懿處理完傷口,發現南宮懿已經昏睡了過去,那小臉慘白,頭發已經全都打濕糾纏在脖頸上。
墨濯塵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為什麼你要這麼倔強,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依靠著我,不可以嗎?”
墨濯塵抱著傷痕累累的南宮懿回安樂侯府,嚇了顏安勳與段星赫一跳。
“爺,這是……”顏安勳趕緊上前為南宮懿檢查,見她骨頭沒事,隻是皮外傷,也就舒了一口氣,“幸虧隻是皮外傷!”
“爺,誰敢將小丫頭打成這樣?”段星赫皺眉。
小丫頭跟爺在一起,還能將小丫頭傷害的人,怕是不簡單!
墨濯塵臉色鐵青,他若是說小丫頭是為了不讓他救,故意摔下懸崖的,還不被著兩個人笑死?
顏安勳看了看墨濯塵的臉色便知道事情不簡單,當即想先要將南宮懿接過,“爺,屬下為小丫頭療傷!”
“你隻管準備好藥就是了,之前我已經喂她吃下療傷的丹藥,應該還能頂一段時間!”墨濯塵說著,沒有將懷裏的南宮懿給顏安勳,徑直抱著南宮懿進了廂房。
段星赫在身後朝著顏安勳使了一個奇怪的眼色。
南宮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與水靈一起逛街,一起殺人,還有旭饒澤。
旭饒澤在山頂向她求婚,手裏絨線盒子裏是巨大的鑽戒,“懿,嫁給我,讓我保護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南宮懿直覺的想要伸出手去戴上那鑽戒,旁邊突然出現水靈蒼白扭曲死時的臉龐。
“啊!”南宮懿猛然大叫了一聲,張開雙眸,就覺著全身都黏糊糊的,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廳外有柳絮翻飛,吟風飄入,屋外池塘水麵上幾株白蓮婷婀。
風起影搖,柳絮顫顫,夕陽垂落,但見半袖遮麵花落花飛,無比的寧靜。
南宮懿環望四周,就見金簾輕卷,珠屏瀲灩難隱光,龍涎纏綿難休止,細細柔柔,輕輕雅雅彌漫在空氣裏,如青煙,如繁絮,籠了一室輝煌。
南宮懿想要坐起身子,可是身上捆綁的綁帶讓她無法起身。
簾幔被兩名白衣侍女掀開,簾幔之後,男子弄音,眼唇淺笑,眼下那青花淚痣格外的引人注目,仿佛帶著一點點冷酷的意味,莞爾又是最魅人心弦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南宮懿絲毫不理會墨濯塵的優美琴聲,出聲打斷著旖旎夏光。
“你仔細的聽一會!”墨濯塵低聲的要求她。
南宮懿煩躁的皺眉,可是那琴聲入耳,一會兒那煩躁的心逐漸的平靜下來。
熏香陣陣,南宮懿覺著身體的痛也沒有那麼厲害了,最後竟然再次昏睡過去。
南宮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身上的痛已經減輕了許多,南宮懿能感覺出來身子已經在恢複。
“醒了?”墨濯塵唇角含笑的進來,打量了一下南宮懿,“你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那是什麼曲子?”南宮懿低聲問道。她睡著之後,夢裏一直徘徊著那雙曲子,她覺著心曠神怡。
“蝶戀花,說得是莊周與蝴蝶的故事,有安眠的作用!”墨濯塵淡淡的開口。
南宮懿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睛,“這次不算,我沒讓你救我!”
“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不欠我!”墨濯塵說道。
南宮懿皺眉,她轉眸疑惑的望向墨濯塵,“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那是萬丈懸崖!”
雖然嘴巴硬,但是想到在墜落懸崖那一刻,看到男子紫眸中的關心,南宮懿還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