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的曲子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浮現在南宮懿腦海中的不是那個白衣人與小姑娘,而是她與旭饒澤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草地上,相互追逐的身影,海邊,一起偎依著看日出,他為她戴上求婚的鑽戒……
這些曾經刻意被南宮懿隱藏在心底的往事,在神思曲的作用下全都浮現了出來。
南宮懿忍不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林少冥聽得那一聲歎氣,他回了身子望去,就見身旁靜坐的女子微微的垂著小臉,那覆蓋在眼臉上的睫毛輕柔的顫動著,有晶瑩閃爍在她白瑩的臉額之上。
林少冥一怔,直覺的停住那神思曲,關心的問道:“小姐,怎麼了?”
南宮懿緩緩的抬起頭,唇角緩緩的勾動,“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今天我們就到這裏吧!”
南宮懿站起身來,迎風佇立於河畔,抬目遠望去,紅霞已經與地平線相交,很快夜幕即將到來。
林少冥靜靜的站在她的身旁,他突然很想知道南宮懿到底想到了什麼會那麼神傷,可惜他隻是個下人……
南宮懿發呆了一會,這才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剛要轉身,河對岸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暈紅的地平線上一閃而過,十分的明顯凸顯。
南宮懿心中一動,迅速的想到了什麼,抬腿就踏上了河水,飛向了對岸。
林少冥一怔,正待要追上去,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吳阿蒙的聲音,“林少冥,你的傷勢還沒有好,誰讓你出來的?”
林少冥卻顧不上很多,拚力運用了靈力,迅速的踏在了水麵上,疾馳而去。
正趕來的吳阿蒙一怔,望著河麵上的兩道身影,猶豫了一下,終究放心不下南宮懿的傷勢,提神躍上了水麵,緊跟而去。
不遠處,正挎著籃子前來的秋月望著吳阿蒙疾馳而去的身影,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她就知道這個吳阿蒙不簡單!
南宮懿追逐著那白色的身影,幾個跳躍之後,竟然出了秀水山莊,向著郊外的一座樹林而去。
前麵的白衣人似乎故意的引她出來,在她氣力不濟的時候,白衣人也會放慢腳步。
漸漸的,南宮懿厭倦了這個遊戲,猛然提氣,冒著氣血上湧的危險,淩空躍起,點著一棵高大樹木的落點,幾個起落就站在了那個白衣人的麵前。
“是你?”南宮懿一愣,沒有想到那白衣人竟然是臨天,並不是那日救她的蒙麵白衣人!
臨天一身白衣,又恢複了之前超然的模樣,隻是神色有些憔悴,他望見南宮懿的瞬間,眸色中似乎在隱藏著什麼。
南宮懿奇怪的望著臨天,不解臨天鬼鬼祟祟的躲在秀水山莊幹什麼!
“這是火土丹!”臨天將一個白色的瓷瓶丟給南宮懿,轉身迅速的離開。
南宮懿握著那瓶子忍不住一愣,火土丹?能讓火階靈聖直接升級土階靈聖的火土丹?這可是價值連城的的丹藥,一顆丹藥不隻十萬金幣,百萬兩銀子,依靠臨天的靈力,絕對煉製不出這種高階別的的丹藥,而且她沒有記錯的話,臨天在兩年前應該是水階靈聖,這兩年,若是認真修煉,再加上五行丹的促進,應該也差不多是火階靈聖,既然如此,這顆丹藥他正好能用上,為什麼要給她?
南宮懿百思不得其解,自然不敢冒然用那顆丹藥,她小心翼翼的將小瓶放在了衣袖中,心中打定了主意,等將來再見到臨天,一定好好的問問他!
不遠處,白色的人影望著南宮懿轉身的背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正要回身,身後一個無聲無息的影子嚇了他一跳。
“朱南煜,你怎麼……”臨天望著朱南煜,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發覺,臉色不自然的漲紅。
朱南煜在心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沒有揭穿臨天,隻是說道:“再過半年就是師父出關的日子,我正在尋找師父需要的靈芝草!隻是師兄,你不是在江湖上曆練麼?怎麼會在這裏?”
臨天掩藏了尷尬與心虛道:“路過而已,路過!”
朱南煜淡淡一笑:“師兄,在煉天門咱們要喝酒,還要偷偷摸摸的,如今在山下,師父與執教掌門隔著遠,可是管不著咱們,不如咱們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喝一杯如何?我也想知道師兄下山一年多到底去了哪裏?”
臨天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一刻鍾之後,秀水城中最大的酒樓裏來了兩位絕美公子,立刻引起了轟動,那酒樓的生意在華燈初上的夜晚立刻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