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安勳躺在地上沒有立刻起來,他的表情也痛苦。
段星赫望著顏安勳嘴角的血跡,一下子抓了頭發蹲在地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原以為爺有了夫人之後終於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如今……”
“誰也沒有想到是這樣!”顏安勳坐起了身子,“就連爺自己也不知道!”
段星赫抬起雙眸,神色也慢慢的平靜下來,“難道真的無藥可救了?你還有辦法是不是?”
顏安勳低聲道:“獨孤滄月有法子,他一定有法子解除對獸偶的控製,可是我們要去哪裏找獨孤滄月?”
“我們不用去找他,他會自己找我們的!”段星赫的眸色一暗,“你忘記夫人的身上有梵天決了嗎?隻要獨孤殘月知道夫人已經到了地尊,他一定會想法子拿走夫人身上的梵天決,到時候我們可以與他交換……”段星赫的眸色中有著殘忍,這或許是唯一的法子。
“你瘋了?”顏安勳聽他說完,臉色都變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爺那麼愛夫人,夫人若是有事,你以為爺會放過你嗎?你忘記之前的教訓了嗎?”
“那又能怎麼辦?你說,還能怎麼辦?”段星赫也有些瘋狂了,“是你說的,爺或許會因為夫人改變,可是你看看,你看看現在……”
顏安勳慢慢的平靜下來,“總會有法子的,爺已經一年多沒有發作,或許這次隻是偶然,總會有法子的!”
段星赫一拳打在身旁的牆壁上,牆壁轟然倒塌。
顏安勳望著氣急敗壞的段星赫,臉色也是沉重,許久他低聲說道:“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後你要看好爺,就算是攔不住,至少不能讓爺出事!”
段星赫隻得點點頭。
不遠處,吳阿蒙看見顏安勳跟段星赫嘀嘀咕咕,他再看了看那些人的傷口,眉頭緊皺。
另一方麵,南宮懿與墨濯塵等人向著雲朝的都城雲城而去。
“你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看來昨天的天元丹很管用!”南宮懿望著墨濯塵說道。
墨濯塵也覺著今日精神好了許多,他笑著將南宮懿攬在懷中,“心裏的確沒有那麼煩悶了,靈力也充裕了很多,但是武階還是沒升,今晚我再試試!”
南宮懿點點頭,其實她很想告訴墨濯塵昨晚她又升了一階,如今已經是地尊四階,但是怕墨濯塵介意,她沒有說。
馬車外,龜老人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暗暗的留意著馬車裏兩人的談話,他想起昨晚墨濯塵的可怖,在心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小丫頭,幸虧你有個好手藝,不然的話,你就要守寡了!”龜老人暗暗的說道,吞了一顆糖葫蘆下去。
手心幻影中,小陀羅聞到糖葫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如今有了這龜老人,小陀羅也不能像之前隨便出入了,她都憋了好幾天了,早就嘴饞了!
“姑姥姥,你想吃?讓青芒孝敬你啊?”青芒眨巴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小陀羅知道他不會無事獻殷勤,懶懶的抬抬眼說道:“你想要什麼?趕緊說!”
青芒立刻笑嘻嘻的說道:“姑姥姥,你的陀羅尼子汁,能不能給我一滴?就一滴!”
小陀羅警惕的望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有陀羅尼子汁?你……”
“咱們日夜在一起,我還能聞不到你身上那濃鬱的藥香氣?之前你身體弱,如今已經長出了五片葉子,再加上小丫頭內丹的提升,你也提升了很多,再也不是之前弱不禁風的時候,自然會分泌陀羅尼子汁,姑姥姥,就一滴,隻要你給我一滴,我就能飛速的上升到地尊三階,到時候你要什麼好吃的,我都弄給你,如何?”青芒上前晃著小陀羅的手臂開始撒嬌起來。
小陀羅望著青芒,“我日防夜防,倒是忘記防你這個家賊了!”
青芒笑嘻嘻的說道:“我可不是賊,我這不是跟姑姥姥商量麼?”
小陀羅再聞了聞那冰糖葫蘆的香味,最後咽了一口口水,回過身子不理青芒了。
那陀羅尼子汁十分的珍貴,可不是幾串糖葫蘆就能換的!
青芒失望的歎口氣,他就知道沒有這麼運氣!
傍晚的時候,幾人終於回到了雲城,馬車還沒進城門,就見一位身著官服的侍衛上前,給安樂侯行禮,“侯爺,您終於回來了,皇上有重要的事情傳召您,已經派屬下在此等了半月有餘了!”
安樂侯打量了那侍衛一眼,認得是皇上近前的帶刀侍衛,他問道:“皇上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