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晚風滌蕩著每個人的心靈,皎潔的月光映著一分清冷,穿著一襲黑衣的莫落靜靜地躺在屋頂,仰頭望著渾圓的月亮。
械域之外,會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我便是來自那裏嗎?
這種寧靜很令人安心,仿佛天地之間隻有自己一人,可以去感受自己的內心,感受真正的自己。有時這樣靜靜的呆著也是一種幸福。
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不停傳入耳畔,然而,莫落敏銳的捕捉到了隱晦的夾雜在其中的一種“哢哢”聲。
這是禦械的聲音!
莫落很快的辨別出了方向,猛地躍下屋頂,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快的趕去。
雖然沒有械魂和禦械的能力,但是莫落卻擁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強健體魄,雖然正麵的交戰中無法與禦械者抗衡,但在很多時候卻能達到禦械者無法達到的水準。譬如,趕路。
在禦械者達到駕馭械元素組成交通工具之前,他們的速度是無法與鍛體者相比的,禦械者即便達到很強的境界,體質也依舊是一項短板,他們隻能通過機械來進行防禦,進攻,以及一切活動。
很快,莫落憑借著體質的優勢到達了戰場。
此時的地麵一片狼藉,無數的碎磚斷瓦零零散散的灑落在地上,一片片血跡在月光的映射下格外閃亮。
場地中央是兩個正在對峙的青年,他們身上布滿了金屬,金屬上都同樣的坑坑窪窪,而其中一人身上一道貫穿傷便是血跡的來源,這道傷口從腹部透到後背,受傷的人正是羅煉。他的對手正滿臉笑意的望著他。
周圍有數人在一旁觀戰,其中有幾個人似乎已經戰鬥過,喘著粗氣。莫落人出其中一些人是武神堂弟子,另一些人是相距不遠的血戰閣弟子。此時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羅煉的手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把槍緩緩成型,下一刻,子彈飛出,卻被一張巨大的盾牌擋住,下一刻,盾牌發生變化,中間飛速的凸起,凝聚成一個尖錐並飛速的伸長,再次貫穿羅煉的身體。
尖錐縮回,帶起一蓬血花,羅煉捂著胸口,摔在了地上。
“羅煉,你已經輸了。把賭注交給我吧。”對麵的青年向他伸出手。
羅煉掙紮著再次站起,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血,“我還…能戰!”
說著,他的身邊再次凝聚成一副盔甲,衝上前去。
對麵的青年仿佛更不屑了,右手閃過一絲光芒,一個手銬一樣的機械已經緊緊的夾住羅煉的脖子。“你們武神堂隻有這點水準嗎?真讓人失望啊。”
羅煉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一個羅盤一樣的機械在他手中緩緩凝聚,四周的箭狀物散發著暗紫色的光芒。
“糟了!”對方疾馳而退,可一切都晚了。羅煉已經緊緊的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
“蔣熊炮,你贏不了。械魂引動,追魂!”羅盤狀的械猛地發出劇烈的爆炸,箭狀物四散崩飛,場中揚起一片煙塵。
“你這個瘋子!”蔣熊炮雖然及時的縮起身子,可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傷的很重,掙紮了很多次,卻依然無法站起身來。
望著對麵血肉模糊,早已不知生死的羅煉,蔣熊炮吐了口夾雜著鮮血的唾沫,恨恨的道:“這總是我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