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氣得幾乎抓狂,可碰觸到蕭墨冷冷的眼神,卻隻能忍受著臉頰上的疼痛。

她閉上眼睛等待著雲初對她的審判,誰料到嘩啦一聲,一瓶子紅酒從她的頭上澆下來,臉上的紅腫火辣辣的疼痛。

雲初眯著眼彎下身子,貼在她的耳邊,聲音輕柔卻帶著噬骨的涼意:“喔,祝你新婚愉快,你且好好享受在容家的富貴榮華吧,今天我是看在容慕白的麵子上饒你一次,不過以後如果你再敢得罪我,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雲兮呆呆的看著她,全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平時那個不爭不搶還好欺負的姐姐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冷冽狠毒的女人?看來她跟母親都被這個女人騙了,早知道這樣,就該在十一年前把她也一起殺了。

蕭墨伸手將雲初攬在懷裏,親昵的咬耳道:“我的女人,果然夠味。”

這一幕落入容慕白的眼裏,心裏微微刺痛,眼看蕭墨攬著雲初揚長而去,他連忙上前拽住了雲初的手臂:“雲初,留下來喝杯酒吧,就當是全了你我這些年來的情分。”

蕭墨的眼眸落在他的手上,冷如冰刃,寸寸刮骨。

容慕白下意識的將手鬆開,在他即將絕望的時候,卻聽到雲初淡淡道:“好。”

蕭墨微微皺眉,但到底是尊重了她的意願,摟著她來到酒席。

雲擎烈立刻滿臉諂媚,殷勤的像一個小醜,在蕭墨的周圍竄來跳去。

蕭墨滿臉鄙夷,但對於他的殷勤也不拒絕,似乎故意將他的醜態放大。

雲擎烈為他倒滿紅酒,滿臉諂媚:“賢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記得在總統大人麵前為嶽父我多美言幾句。”

蕭墨俊眉微挑,語氣淡漠:“喔?剛才雲初說跟那個女人斷了姐妹關係,那就是斷了跟雲家的關係,那你我這翁婿關係是怎麼來的?”

雲擎烈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隨即朝著雲初擠鼻子弄眼:“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這血緣關係怎麼能說斷就斷?”

雲初冷笑:“爸,以前你不是多次揚言要把我和小暖趕出雲家嗎?”

如果當初不是她跟容慕白有婚約在身,恐怕她跟小暖在雲家早就沒了容身之地了。

雲擎烈的臉上青紅交錯,厚著臉皮笑道:“那些都是氣話,你是我的女兒,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趕你走?”

雲初冷冷一笑,隨即轉身離開,她實在受不住雲擎烈這張諂媚的嘴臉,看著令人犯惡心,有時候她想,雲擎烈真的是她的父親嗎,可她在雲家生存的這些年來一直被他當成棋子,從來沒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父愛。

她走到天台吹著涼爽的夜風,似乎隻有這一刻,她才微微的喘氣,樓下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那些虛偽的麵孔,諂媚的嘴臉著實令她嘔吐。

“雲初,你恨我嗎?”

光亮處,一個挺俊的身影由遠及近,看到那副熟悉的麵孔,她隻是抿唇一笑:“容慕白,祝你新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