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本能的覺得容慕白一定知道事情的內幕,否則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他緩緩的睜開雙眸,心一陣陣的抽疼:“你為什麼不相信新聞上的消息?”
“我了解我的男人,他是一個有信仰有堅持的人,絕不可能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
他頓時氣血上湧,撕裂了平時的儒雅,情緒激動道:“你跟他不過才認識了兩三個月,卻跟我認識了二十幾年,難道你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
她緩緩的將他的衣領鬆開:“容慕白,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是我丈夫,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賭注,你我一起長大,是我這輩子親密的朋友,我不希望你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這句話猶如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入他的心髒,他陪伴了她這麼多年,換來一句朋友?毋庸置疑他是愛她的,隻不過他不善於表達,總喜歡把愛藏在心底,可在他心底,她是他唯一認定的女人。
良久他平複了一下心緒,才緩緩開口:“蕭墨的手段一向強硬狠毒,自然在國內外樹敵無數,他們自然不希望他能活著回來,也不排除聯手合作的可能。”
“嗬!所以那些人故意編出謊言中傷他,簡直是在他背後捅刀子!”
“雲初,趁著現在沒有多少人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趕快跟他起訴離婚,我會托人盡快將這件事情辦妥。”
吧嗒一聲,她將車門打開,冷聲道:“容先生,請你下車!”
“雲初,我是為你好,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他的牽連,你知不知道你一旦進了那種地方接受調查,會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扭頭微微一笑:“多謝提醒,不過蕭墨說過,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容慕白下了車,目送著她的車子離開,他握緊拳頭猛然砸在了牆壁上,鮮血順著手臂蜿蜒下來,觸目驚心,而對他而言,比這更痛苦的是那顆心。
他後悔了,他當初就不該放棄這個女人,他痛苦的彎下腰:“雲初,小初……”
雲初正準備開車回到莊園時,小可打來了電話:“夫人,不要回來!啊!”
“小可!”
電話裏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夫人,您現在在哪裏?”
雲初隨即將電話掛掉,直接關機,停車,把手機丟進了垃圾桶,把頭發披散下來捂住臉匆匆消失在人群。
她沒有想到有關部門竟然這麼快就開始實施抓博行為了,那條新聞不過是空穴來風,卻被這幫滿肚肥腸的草包當成證據,她相信了容慕白的話,有人想要趁機對蕭墨下黑手,而那條新聞不過是詆毀,因為他們很清楚,毀掉一個人隻需要一條流言,畢竟萬千愚民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很快,警察局的人找到了雲初丟掉的手機和車。
“給我搜,人一定還在附近!”
隻不過他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她。
“哼!真不愧是蕭墨的女人,反偵查能力這麼強。”
“她不過是垂死掙紮,咱們在各大路口、車站、機場都加派了人手,難不成她還自己長了翅膀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