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蕭墨揮起拳頭狠狠的將容暮白打倒在地,伸出穿著軍靴的腳狠狠的碾壓在他的胸口,勾唇冷笑道:“搶?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哪來的自信?”
容暮白吐掉口中的鮮血,唇角露出諷刺的笑意:“是嗎?可她難過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我,還有,上次是我千方百計把她送到E國的,怎麼?她沒有告訴你?”
砰!砰!砰!蕭墨像是瘋了一般,揮舞著拳頭不停地朝著他擊打著,眼看就要出人命了,雲初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蕭墨,求你了,別打了。”
“嗬?你為了他求我?那我更要把他打死!”
看到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容暮白,雲初情急之下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絕愛,抵在蕭墨的腰部:“算我求你了。”
他忽然覺得抵在他身後的不是一把槍,而是一把能夠將他心髒穿透的鋒利匕首,冰冷的刀刃,也涼了他的心。
他緩緩的鬆開拳頭,瞪著猩紅的眸子對容暮白嘶吼道:“滾!”
容暮白躺在滿是泥水的地上失控的笑了起來,似乎此刻他希望這種痛感,這種冰冷的暴雨能夠來的更猛烈些 ,因為在失去雲初的每一天,他都在懺悔與自責,而今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帶走。
他悔,他恨!
兩人坐在車上,誰也沒有說話,蕭墨隻是瞪著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前方迷離模糊的道路,車子瘋狂的在路上奔馳,濺起水花陣陣。
“蕭墨,對不起……”
他冷冷的將一塊幹淨的毛巾丟給她:“我當初送你這把槍不是讓你把槍口對準我的。”
她用柔軟的毛巾擦著身上的水珠,垂眸不語。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嘎吱一下把車停下:“等我一會兒。”
他停下車,猛然衝進了雨中,再次歸來時手中多了一個袋子,袋子裏裝著兩杯飲品,袋子上還沾染著水珠,是冷的,飲品確是熱的,握著它們似乎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
“咖啡用來暖手,牛奶用來暖胃。”
他知道她胃口不好,這是醫生的職業病,他總是想的這麼周到,可是這份暖,這份好卻讓她越發的心酸,她握緊杯子,扭頭佯裝去看窗外對的風景,雨水飛濺在車窗,模糊了夜色的斑斕。
“蕭墨,我們離婚吧。”
嘎吱一聲,車子突然停下,她手中的飲品飛了出去,滾燙的液體潑灑在她的雙腿上,而她此刻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的疼痛。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隻聽到暴雨擊打著車身的聲音。
“雲初,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是認真的。”
砰!他握緊拳頭猛然將車窗雜碎,磨牙道:“你……再說一遍!”
她的心猶如被絲線勒住,可她沒有別的選擇,殺母之仇不打不報,而對方不是別人,而是掌握C國千千萬萬人性命的總統先生,縱使她相信蕭墨的能力,他可以舉槍為自己複仇,甚至帶著自己的軍隊占領總統府。
可是,她愛蕭墨 ,愛慘了,所以不想讓他為了自己的私仇而毀滅自己,成為全民公敵,那唯一的辦法便是在複仇之前跟他劃清關係,她的生死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