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看著眼前這個發狂的女人,她忽然為她感到一絲絲的悲哀:“這世界上有兩種可憐人,一是求而不得,愛而不能,另一種則是活在自己虛擬的想象中,總覺得一切似乎唾手可得,隻可惜從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雲初這番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瞬間把她偽裝起來的外殼毫不留情的劃開,讓她赤.裸.裸的暴露在現實麵前。
這一刻所有壓抑在心中的怒氣、委屈、憤怒全部噴薄而出,她磨著牙,陰冷的笑道:“就算墨哥哥愛你又怎樣?一會兒你將成為沼澤裏的一具腐屍。”
她抬手撫摸著雲初的臉,笑聲陰森又變態:“而我會取而代之,他不是喜歡你這張臉麼?那我就整成你這副皮囊,隻要他肯愛我。”
她可真會白日做夢,就算現在的醫術再發達,想要整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恐怕有些難度。
雲初勾唇冷冷一笑:“是嗎?隻可惜你配不上我這張臉。”
說話間她猛然攥住慕若晴的手:“要死我們一起死,怎麼樣?”
慕若晴拚命掙紮:“賤人,放開我!”
無論她怎麼用力,雲初的雙手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腕。
她冷冷一笑從身上掏出一把微型的消聲槍:“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麼殺死的那幾頭惡狼嗎?那你看好了。”
就在她即將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雲初猛然從泥潭裏跳出來,飛腳將她的槍踢飛。
她一個踉蹌跌落在水坑裏,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動彈不得。
雲初拍著手冷笑道:“果然是應了那句話,賤人自有老天收。”
她越是掙紮,發現自己的身子越是往下沉,一種驚悚的感覺襲遍全身,她不會這麼慘吧,竟然栽到了活坑裏。
像這種沼澤區有三大坑,一個是死坑,就是看著是坑,但是沉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沉了,一種是活坑,一旦陷進去仿佛地下有一隻手緊緊的把你往地下拽,頃刻間就能將你淹沒,另一種就是這種活死坑,一動就陷,不動就維持原樣,可這世上有幾個能夠做到一動不動的,更多的是,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緩緩陷落,這種等死的煎熬才是最殘忍的折磨。
感受著身體緩緩的沉沒,她有些慌了,用僅存的一隻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雲初,語氣卑微:“小嫂子,求求你,不要不管我,我……我剛才隻是跟你開玩笑的。”
雲初摩挲著下巴笑道:“慕小姐,你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嗬嗬……小嫂子,我父親是墨哥哥的恩師,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我父親自然而然的會想到你,到時候牽連了墨哥哥的前程,總不太好吧。”
雲初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好像是這樣。”
她緩緩蹲下身子,對她勾唇一笑:“要不你給我笑一個。”
對於她這個請求,慕若晴顯然有些愕然,但為了活下去,她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嘖嘖嘖,真倒胃口。”
雲初從背包裏掏出一份壓縮餅幹丟在水窪中:“賞你的。”
她轉身就走,慕若晴崩潰大叫:“雲初,你要是丟下我走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