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沉的人趕到曼陀羅曼的時候,他們在垃圾箱裏找到的慕沉,他身上傷痕累累,一直在狂吐不止,而此時身材臃腫,麵容猙獰,身上帶著大粗戒指,大粗鏈子的暴發戶女人正站在店門口破口大罵:“你們招得這是什麼貨色,三秒鍾就身寸的主兒,你們要退還老娘的會員費,賠償老娘的精神損失費!”
保鏢將慕沉從垃圾箱裏拽出來,將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老大,您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慕沉望著遠處的肥女人,紅著眼磨牙道:“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他更恨把他丟在這裏的罪魁禍首蕭墨,他真不知道蕭墨到底哪來的膽量竟然敢公然向他挑釁,明明現在處於劣勢的人是他,他憑什麼還這麼囂張。
“馬上通知警局,就說殺害總統先生的嫌疑犯會在明天出現在他的喪禮上!”
“是,屬下這就去辦,不過……”他看了一眼身體透支,極度虛弱的慕冷:“老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檢查!”
慕沉直接甩給他一個大耳光:“滾!現在立馬帶我去文如海的老家,我要親眼看著蕭墨的女人是怎麼死的!”
依照C國的法律,雲初越獄已經觸及了法律,如果她敢反抗,武裝人員有權向她開槍,到時候他隻需稍稍耍些花招,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送她上西天。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蕭墨痛不欲生的模樣了。
他剛剛上車,忽然一隻手拽住了他的褲子:“哥,帶我一起去吧,我要親手弄死那個小賤人!”
慕沉一想到這個蠢女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頓時氣血上湧,抬腳狠狠的將她踹下去:“髒女人,滾開!”
慕若晴摔倒在地上,她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憤恨道:“你不帶我去?我可以自己去!”
…………
邊陲漁村的一個農家小院裏孤零零的立著幾個花圈,樹上,門口,屋頂上都掛著孝布,參與喪事的隻是文家的幾個親近之人,他們甚至不知道老太太手中的那個小盒子裏捧著的就是前總統的骨灰。
文如海少年就離家出走了,離開之後就沒有回來過,因為母子離心,他發達之後曾經悄悄的回來過,可都被母親狠心的趕了出去,自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這個家。
整個小漁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叫海娃子的時候,直到老太太將他的骨灰接回來,才將他的身份告知幾個有名望的叔伯,並要求他們保密,她隻想為兒子安安靜靜的辦好這個喪事。
老太太在屋裏梳著自己的滿頭白發,她的眼淚已經幹涸了,她將兒子小時候的照片連同他小時候玩的彈弓一起放在骨灰盒裏:“海娃子,雖然當年我把你趕了出去,可這麼多年以來,我最牽掛的也是你這個兒子,後來你發達了,要接我過去享福,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也沒臉跟你去享清福,咱娘倆說了一整晚的話,今天我就送你入土。”
她抱著骨灰盒起身向外走,忽然一個窈窕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當女人撥開披著的頭發時,她的眼眸漸漸的發紅,咬牙切齒道:“竟然是你!”
她曾經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到過這個女人的照片,她恨不得做夢都想掐死這個女人 。
她張嘴正要喊叫,雲初猛然將她懷裏的骨灰盒搶了過去:“如果你不想讓他安穩入土,就盡管叫。”
老太太看著她作勢要將骨灰盒摔在地上,嚇得麵如土灰,但很快鎮定下來:“你不僅殺了你的父親,還想讓他挫骨揚灰嗎?這天底下怎麼有你這樣狠心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