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你……一直很聰明。”
她咬著牙,抬起那雙猩紅滿是淚水的眸子看著他:“蕭墨,容暮白曾經告訴過我,他說你其實早就知道文如海是我的父親,什麼狗屁的一見鍾情,都是你的陰謀,對不對?你一直在為你的總體之路鋪路,甚至……甚至我父親的死也跟你有關,對不對?”
既然恨就恨得徹底!今天他主動要扮演一個壞人的角色,隻不過他生怕自己的聲音出賣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隻是點了點頭。
雲初幾乎搖搖欲墜,她愛的人竟然算計了她這麼久,甚至還聯合殺父仇人一起算計她,昔日的濃情蜜意在此刻全部變成了諷刺的刀子,一把一把的插在她的心裏,血肉模糊,悲傷成河。
心髒傳來的疼痛,讓她搖搖欲墜,他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卻被她狠狠的推開,她磨著牙瞪著猩紅的眼睛:“為什麼不殺了我!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激起了她的恨意,但是想要泯滅她心中的善念還需要再添一把火。
“雲初,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得腰都彎下了,原來他把她留在現在隻是為了床上的那點恩情。
“蕭墨,我恨你。”
恨吧,越恨越好,因為這份恨意會支撐你活下去。
“雲初,你不打算問問我,這裏到底是哪裏嗎?”
“不是你打算囚禁我的金絲籠嗎?”
“這裏是……暗魈的地盤。”
轟!在她聽到暗魈這兩個字的時候,腦子像是轟然炸開,他說這個地方令人生不如死,他說他這輩子就算走投無路,也不會把她送到這種殘酷的地方。
“蕭墨,你說過……這個地方被送了進來的有三種人,第一種是走投無路,尋求庇護,第二種是被暗魈盯上的人,第三種是被人陷害的,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死在這裏,那……我究竟屬於哪種人?”
她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一絲質疑的,她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在瞬間轉變的這麼快,更或者說她的內心深處對蕭墨殘存著一絲希望,歸根到底是自己的不甘心。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這幅樣子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可他也清楚,這根稻草救不了她的命,未來的日子裏,她必須強大起來,那他就狠心斬斷這根救命稻草。
“我說過,我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對你……下不了手。”
“所以……你要我在這裏……自生自滅?”
聽到她破碎的聲音,他心如針紮,可不得不強迫自己硬下心腸來:“雲初,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在C國,隨時歡迎你來尋仇。”
原來她愛的一直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一股疼痛感從心髒傳來,她的手指緩緩的滑落在腰間,碰觸到那個冰冷的武器,她毫不猶豫的抽出那把鋼叉朝著蕭墨狠狠的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