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握住手中的刀牟足了勁狠狠的朝著驢子的頸部刺去,驢子的哀嚎聲震得她耳朵生疼,她猛然將它放開而,那那頭野驢在衝到瀑布邊緣的時候,被卡在了石縫中。
她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看著頭頂上蔚藍的天空,不斷墜落的雪花,輕扯唇角,她剛才算是又躲過了一個劫難,而救世主是自己。
肅暗走到她的麵前,向她伸出了手:“表現不錯。”
她接著他的腕力站了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
肅暗把已經沒氣的驢子拖過來:“把刀給我。”
他動作嫻熟的將驢子剝皮抽筋,清洗幹淨,他又找來鬆木,將皮子支起來,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一個驢皮筏子已經做好了。
雲初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欣賞:“沒想到你還是個能工巧匠。”
“祖上就是做羊皮筏子的,驢皮跟它有異曲同工的效果,隻不過通常來說這皮最好能夠晾曬一個月,然後塗滿油脂,效果更佳。”
他不會告訴他這是在部隊裏學到的生存技能,作為一個出色的特種兵要時刻懂得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來獲取一線生機。
雲初猛然握住他的手,攤開他的手掌,眼眸中閃過犀利的光芒:“你當過兵?”
他猛然將手抽回來,鄙夷道:“如果你一天宰上十頭八頭羊,手也會變成這樣。”
她的嘴角抽了抽,可她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殺豬宰羊的,他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而且就憑剛才他那副臨危不懼,運籌帷幄的氣勢,就可以斷定,這個男人的身份絕對不普通,她甚至覺得他那張疤痕縱橫的臉好像都不那麼醜了。
他抬眸正好跟她撞擊在一起:“看我做什麼,難道對我有意思了?”
雲初冷冷的轉身:“自作多情!”
她覺得這輩子她都可能再愛了,愛這個東西太奢侈,窮極一生,甚至用盡全身的力氣去爭取,也未必能得償所願,隻落得一身狼狽。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雲初沒注意腳下差點滑倒,他猛然將她拽在懷裏,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感受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甚至隔著衣服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溫度,感受到了他心髒跳動的節奏。
她不敢貪戀任何人的溫暖,連忙起身,他的手卻不肯放開。
“放手!”
“不講道理的女人,是你栽在我懷裏的。”
她抬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
“嘶……你這女人心真狠。”
他有些不舍得將她放開,懷裏殘留的味道,讓他貪戀不已,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抱著她了。
她轉身狠狠的瞪著他:“你知不知道我特討厭你!”
討厭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討厭他身上的味道,也討厭他時常流露出的無賴氣息,這一切都源於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讓她時常想起蕭墨,像是著了魔一樣。
可她很清楚,她跟蕭墨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再見時隻能是仇敵。
她用極致的疼痛來催眠自己,來讓自己變得麻木,可當這個叫肅暗的男人站在她的麵前時,她總是情不自禁的想到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