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內心的掙紮瞬間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化為泡影,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隨之就是胸腔內湧動的憤怒。
啪!她抬手重重的甩給他一個耳光:“蕭墨,你真卑鄙!”
他不怒反笑,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就坐在了他的懷裏:“我隻要你陪我一晚上,就可以讓你既不殺人又能順利的完成任務。”
雲初猛然將他的手甩開,起身向外走,身後傳來蕭墨涼涼的聲音:“整個酒吧內外都是我的人,你覺得我會放掉一個不識抬舉的女殺手麼?”
雲初猛然轉身,她眼眸猩紅的瞪著蕭墨,手中的九刃蠢蠢欲動,她真想把它甩到蕭墨的脖頸上,劃斷他的大動脈,隻是她知道,恐怕在她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她就腦漿飛濺了。
“好,我答應你,隻陪你一晚。”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走過去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她掙紮道:“放開我 !我自己會走!”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與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有力的交叉:“當然是找個有意境的地方,你不會真的打算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跟我過夜吧?”
“嗬!反正是被狗咬,無所謂在哪裏了!”
他轉身將她抵在牆上:“你到底有多期待被咬?”
她猛然將他推開:“你大可以試試。”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能被他輕易撥動心弦的女人了,她現在就算是一根骨頭也能硬得硌掉他幾顆牙齒,不想死就放馬過來!
蕭墨讓她上了車,傾身靠過去的時候,她警惕的將九刃抵在他的胸膛,他無視她的凶悍,繼續為她係著安全帶,那動作別樣的溫柔,讓她有片刻的呆滯,但很快清醒過來。
現在她寧願相信手中的九刃也不會去相信這個曾經跟她最親密的人,它至少不會背叛,還可以保護自己,而他在她的眼裏,冷酷無情,充滿算計,是一個沒心肝的野獸。
蕭墨把她帶到了海邊的別墅,黃昏中那座白色的別墅像是被染上了一層暖金,不遠處便是浩瀚的大海,與湛藍的天空連成一氣,而飛起的海鷗則成了海與天的分界線。
“這裏的海很美,清澈見底,還沒有海腥味。”
盡管景色迷人,但雲初卻沒有欣賞的心情,一路上她一直是冷著一張臉,蕭墨也不惱怒,隻是牽著她的手沿著海岸線,走在柔軟的沙灘上。
清風吹來,拂起她的發絲,將她身上的香味送到他的鼻息間,他恍然發現,原來自己許久沒有這樣放鬆過,這樣滿足過了,哪怕他知道,她的另一隻手裏握著一把冰冷的刀刃,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
“海鮮?”
“隨便!”
“香辣幹鍋?”
“隨便!”
“我?”
“隨……”
她連忙收住口,扭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卻不怒反笑:“好,你說的隨我,那就先吃海鮮再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