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聲,雲初的身上一片涼意,她的唇角翹起一抹諷刺:“蕭上將,你還死鴨子嘴硬,你眷戀的不就是我這具身子麼?喜歡就拿去好了,反正我現在也是插翅難飛,很多事情還都要仰仗您呢。”
她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甚至還朝他莞爾一笑,但這抹笑容對他來說猶如罌粟花,美麗卻致命,有如同毒針紮入他的心裏,疼得一陣陣的痙攣。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愛!”
“哈哈哈……你在說我賤嗎?你有什麼資格,畢竟把我變成賤人的人就是你啊。”
雲初瞬間找到了能夠讓他難受,讓他痛苦的方法,那就是不停的作賤自己。
他把手高高的揚起,卻遲遲沒有落下,隻是緩緩的握緊了拳頭,沉默了良久,他才開口:“我寧願你恨我,也不要作賤自己。”
她的目的達到了,得到脫身的她,起身將毛毯裹在上身,淡淡道:“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親自來挖走你的心。”
“好,我等著。”
她裹著毯子大步向外走:“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到了,明天可以行動了嗎?”
她扭頭看到他安靜的坐在床邊,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籠罩在他的身上,為他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層稀薄的金色,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悲傷,她的心微微顫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冷硬。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等等!”
“怎麼?反悔了?”
她轉身看著他邁著黃金比例的大長腿緩緩的走過來,將手中的毛呢大衣裹在她的身上:“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你隻需要記得明天下午三點的時候讓死刑犯準時出現在鴿子廣場就可以。”
她並沒有拒絕身上的這件毛呢大衣,畢竟裹著一條毛毯行走在大街上太過紮眼,唯一令她不舒服的是,大衣上滿是他的氣息,微微一低頭,就會盈滿鼻腔,這感覺真不好。
她不知道的是,蕭墨一直開車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她隱沒在貧民窟的人群中。
一回到賓館蕭墨就叫來了劉副官一起商討明天的事情,劉副官看到他肩頭上的血漬:“老大,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沒事,這不算什麼。”
“老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必須去醫院!要知道這可是你的右肩膀,如果有什麼後遺症,依舊還怎麼拿槍?”
“不,明天對我來說,很重要。”
明天或許是他以蕭墨的身份出現在她麵前,因為這次的合作而跟她和諧相處的唯一機會了,至少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是這樣的,他很珍惜。
“可是……”
“就這麼辦了,你馬上去安排。”
劉副官隻好把千言萬語咽到了肚子裏:“那秦卿九怎麼辦?”
“她不會傷害他的。”
此時一聲痛苦的哀嚎聲從貧民窟的某房間裏傳出,秦卿九以狗啃泥的姿勢摔倒在地上:“嚓,老子的臉啊,幸虧上了兩千萬的保險。”
雲初拎著食物大步走到他麵前,猛然將捆綁著他的椅子扶起來:“我就是出去給你買份飯的功夫,你就不安生了。”
秦卿九滿臉控訴:“你是買飯的功夫麼?大姐,你離開了一天一夜啊,你知不知道……”
他的肚子裏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頓時尷尬的麵紅耳赤,雲初隨即將冒著熱氣的食物在他的麵前晃動了一下,他立刻吞了吞口水:“快點給我鬆綁,我暫且不跟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