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猛然將手中的九刃橫在了他的脖頸,沒想到他攥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疼得她將九刃鬆開,他拿起她的九刃猛然朝著窗外丟過去。
噗通一聲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栽倒在地。
他大步走出去,雲初也跟了上去,當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血人時,微微皺眉:“他的命也夠大的,竟然在洞中沒有被砸死。”
蕭墨打量了一下木屋:“看來這裏放著緊要的東西,才會讓他冒著生命危險前來。”
兩人打起精神在木屋裏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幾乎將這個小屋拆掉。
最終雲初從一堆廢棄的木頭中找到一個黑色的包裹,裏麵還散發著一股惡臭:“這是什麼?”
裏麵不會是屍骨吧,畢竟那老頭嗜好這玩意,她正打算將包裹打開,一隻大手橫在了她的腰間,猛然將她拉在了身後:“跟你說過多少遍,有危險先讓自己的男人上。”
“我沒那麼矯情。”
他正彎腰去碰那個包裹,聽到她這句話,猛然扭頭,眼眸發亮的看著她:“這麼說,你是承認我是你男人了?”
“……”
她好像又上了他的套,這個男人著實可惡,好像處處給她挖坑跳,她忍不住磨了磨牙,最後裏麵是屍骨,嚇死他!不過他的膽子好像很大,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就沒有見過他有過驚懼,似乎總是擋在她的身前。
他將那個黑色的袋子扯開 ,看清裏麵的東西後,眼前一亮,聲音裏帶著隱隱的興奮:“這是一架滑翔機,明天我們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的考核就要結束了?”
“怎麼?舍不得跟我並肩戰鬥,生死與共的時光?”
“你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像個人的。”
“忘恩負義的小狐狸。”
整個房間隻有一張木床,他自然是讓給她睡,自己則躺在那幾個木凳搭建的簡易床上,他本就身軀高大,那幾個木凳既狹小又高低不平,雲初有些不忍心,畢竟這麼多天,這個人一直陪著自己闖過一個又一個的鬼門關。
“幸運星,你要不要上來睡?”
她的話音剛落,他已經利落的躺在了她的身邊,甚至還將手橫在她的腰間,她掙紮著,他卻把她摟得更緊了:“又不是一起睡了一次兩次了,乖,別動。”
他們在返回暗魈的旅途中,有時候確實會擠在一張床上,他都會這樣摟著她,像是一種習慣,:“幸運星,你是不是以前總這樣摟著你女人?”
他沉默不語,她就當他默認了,一想到他曾經這樣摟著別的女人,她的心裏竟然泛動著一絲酸澀,越發用力的掙紮著。
“乖,我很累。”
聽到他有些疲憊的聲音,她停止了掙紮,任憑他這樣摟著,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她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幸運星,我可以接受你的過去,但絕不接受你以後的欺騙。”
她睡著後,蕭墨睜開了眼睛,她剛才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他伸手描摹著她的眉眼,或許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在她麵前流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