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清醒了沒有?”
雲初猛然拽住他的腳腕,將他拉進了水池,他渾身濕淋淋的站在水中,抬手將臉上的水珠抹了一把:“看來清醒了許多,這才是我認識的雲初,把自己的心打磨硬了,不允許任何人欺辱。”
“人都聯絡好了麼?”
“嗯,聯絡過了,隻是……你確定這些人都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們走,如果其中一個人泄露了秘密,我們誰也走不了。”
雲初的眼眸中蕩起一片微波:“這個不用管,你隻管按我所說的去做。”
“我想你應該聽說了,最近暗魈的軍火庫裏抬進來一批微型炸彈,據說是用作六月份的大考核,你是不是對它們動了心思?”
雲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的生死搭檔。”
盡管這是一句普通的 讚美,花洛的心裏卻蕩起一片漣漪,眼眸裏盛開著笑意:“軍火庫的看管很嚴,更何況錦衣已經對你有所防備,你打算怎麼把它們弄出來?”
雲初挑眉一笑:“誰說我要把它們弄出來了?”
花洛滿目驚愕:“你是打算……”
她朝著他微微眨眼:“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她跳出水池,猛然甩了甩發絲上的水珠,瀟灑的離開,他卻一直站在水中,癡迷的看著她的身影,此刻已經陽春四月,柳樹吐嫩綠,繁花盛開,可是卻不及她十分之一的美。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他才將目光收回,跳出水池,而口袋裏的那把絕愛突顯出來,他的眸子越來越深,隻有他直到,這把手槍跟之前那把不同,這是真的絕愛,而能夠把這把槍交給雲初的人,除了蕭墨,還會有誰?
他直接掏出那把絕愛丟進了水池中,蕭墨,是你把她推開的,又何必再回來?
盡管他隻當蕭墨跟雲初之間必然有誤會,因為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但是他愛上了雲初,絕不會為蕭墨作嫁衣裳!
雲初回到了宿舍,她的腳步停在門口,緩緩扭頭看著對門,裏麵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響,看來他已經有所察覺了。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隨即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對麵的門上,她磨著牙吐出幾個字:“蕭墨!你最好別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是傻了才跟一個連身份都沒有表明的人推心置腹,她是傻了才會被蒙蔽,她忽然覺得有些心慌,她當初之所以火速的愛上這個人,是因為他身上有蕭墨的影子,蕭墨的感覺……她也曾經懷疑過,但內心卻一直拒絕去深究,說到底她還是對他存在一種依戀,而這份依戀正是她痛苦的緣由。
她的心髒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扯動得五髒六腑都跟著疼痛,身體沿著牆壁緩緩的滑落在地麵,昏死過去。
對麵的門忽然開了,一個人影從裏麵走出來,彎腰將她抱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