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的身體繃緊,他正猶豫要不要把她打暈的時候,她忽然將他鬆開了,磨著牙吐出幾個字:“蕭墨,我恨你。”
原來是在做夢,他將她的手放回薄被,彎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小妖精,無論你怎麼恨我,你在我心裏的地位,一如往昔。”
盡管心中有諸多的不舍,他還是要離開的,明天需要他籌謀的事情還有很多,目的隻有一個,毀滅暗魈,讓雲初順利的從這裏離開。
她想到了一步,他要替她想到一百步之後的事情,她要舉起殺人刀,他就要為她做好諸多善後的事情,就算她依然恨他,這些事情也必須由他來做,隻要她安好,便是晴天。
蕭墨戴上了麵罩,他剛要下樓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兩人四目交錯,空氣中似乎散發著火藥的氣息。
“蕭墨,果然是你!”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嗬!還真是冤家路窄,有句話我一直憋在心裏,今天正好告訴你,以後離她遠點!”
蕭墨微挑俊眉,他走到花洛麵前貼在他的耳邊低聲道:“知道我為什麼不吃你的醋麼?因為你在她的心裏隻可能是夥伴關係,一旦沒了共同目標,你們什麼都不是。”
花洛磨牙,他攥起拳頭試圖襲擊蕭墨,他卻冷笑著接住他的拳頭,順勢將一個東西塞進了他的手中:“不要隨便丟別人的東西,記得把它交給雲初。”
他大搖大擺的從花洛麵前離開,整個過程中,花洛什麼都沒有做,他不能喊出來,因為如果蕭墨暴露了,雲初就很有可能成為暗魈的重點調查目標,那他們的計劃就會夭折,更可惡的是蕭墨恰好拿捏住他的這點心思,所以才這樣的肆無忌憚!
他磨了磨牙,論陰謀詭計、揣測人心,甚至在雲初心裏的地位,他確實敵不過蕭墨,但他相信另兩句話,近水樓台先得月,還有就是朝夕相處必然生情。
雲初已經醒來了,她為花洛打開房門:“你就這樣進來了?”
“嗯,他們知道我跟你的關係,所以……”
雲初的唇角抽了抽,這麼說他們順理成章的把花洛當成她的相好了?
“聽說明天大教主前來視察,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嗯,那些人都通知下去了麼?”
“已經通知了,不過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有些欠妥,畢竟這些人長期接受暗魈的馴化,未必真的跟我們一條心。”
雲初朝著他眨巴著眼睛:“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就是了。”
第二天的早訓照常繼續,雲初依舊是來的最早的那一個人,她正打算進行拳擊訓練的時候,忽然聽到男教官的更衣室裏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她緩緩的走了過去,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待她聽清裏麵的聲音時,臉上發燙,有些人真是沒羞沒臊的,竟然這麼猴急。
平時這些男教官可沒少找了她的麻煩,今天不正是報複的好機會?她立刻從洗手間裏接了一大盆子冷水,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裏麵正打得火熱。
“死鬼,你輕點,人家好痛……”
“不愧是經過特訓的人,下麵好多水……小浪貨,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