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被那股巨大的衝力掀翻,滾出去很遠,他爬起來連忙去看雲初,隻見公交車將護欄撞翻,鋼筋穿入車內,許多人從碎裂的玻璃窗中甩出來,還有幾個 悲催的被卷進了車輪之中,地上大片的血跡,火辣辣的太陽照得血光刺目,血腥味隻撲鼻息,讓人忍不住作嘔。
“初初?”
乒乓連忙朝著出事的公交車跑去,回應他的是受傷人員的呻吟,他頓時焦灼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這次是他單獨跟雲初一起執行任務,如果連她的命都沒有保住,他還有什麼顏麵活著?
他像瘋了一樣猛然將公交車的門拽開,目光緊張的落在每一張血淋淋的麵孔上,忽然有人在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煩躁的很,急吼道:“滾!”
“乒乓,你膽兒越發的大了,連我都敢吼。”
乒乓扭頭看到站在他麵前的雲初,猛然抱住她,哭得像個孩子,雲初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部:“我不會有事的。”
剛才公交車衝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來不及躲了,便索性俯衝到車底,僥幸逃過一劫,隻是她無法忘記車輪站壓在人體,那陣骨骼碎裂的聲音,生命在禍事麵前顯得格外的脆弱。
當然,雲初不覺得自己剛才麵臨的是車禍,恐怕是有人刻意為之,她的第六感覺沒有錯,他們一下飛機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
警車跟救護車鳴著警笛出現在街道上,他們迅速的封鎖道路,救護人員將大批的傷者抬上了救護車,雲初跟乒乓則被帶到警察局接受盤查,好在警察並沒有為難他們,做了一下筆供,便放兩人離開了。
天色已晚,他們不得不在附近的酒店住下,明天再準備啟程的事情。
她拿出那個小盒子,緩緩的將盒子打開,那條複古氣息的鑽石項鏈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璀璨炫目,她拿在手裏把玩著,忽然窗戶間閃過一個黑影,她立刻將盒子揣起來,朝著窗戶走去。
夜風將白色的絲紗窗簾吹起,層層疊疊,影影重重,她握住手中的九刃緩緩靠近,走到窗戶前,就在她拉開窗簾的那一刻,一顆子彈射了過來,她猛然利落的躲在了窗戶後麵,砰!砰!砰!一陣槍聲響起,整塊玻璃都被穿透了,碎片紛飛。
雲初飛快的看了一眼,對方就在對麵的寫字間裏,她迅速的跑了出去,飛快的擠進電梯,橫穿過馬路,朝著那座寫字間跑去,她倒要看看,到底什麼人在打她的主意。
她急速的跑到寫字間,來不及喘息就上了電梯,她敢斷定,對方一定不敢做電梯,把自己暴露在攝像頭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對方一定為自己準備了懸繩,他隻需要將繩子的一頭勾住牆體,整個人順著繩子溜下去。
電梯停在了頂樓,頂樓上堆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雲初直接
越過障礙跳到圍欄前,果然看到了一個鐵爪正勾著圍欄,她探出半個身子向下張望,那人也看到了她,他越發的加快下滑的速度。
雲初冷冷一笑,她 估量著那個高度差不多了,便用九刃狠狠的劃過纜繩,隻聽下麵一聲慘叫,她朝著地上的人大聲喊道:“抓住那個賊,別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