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幅樣子怎麼去見他?”
她掏出化妝鏡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眼睛充血,眼窩處烏青,麵色蒼白,嘴唇幹裂,很是憔悴。
“聽我的,稍作休息再去。”
她顫聲道:“可我一刻也等不起。”
在聽到劉副官告訴她蕭墨出事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了蕭墨的一句話,你是我的命,可蕭墨何嚐不是她的命?無論當初她多麼恨他,可她心裏始終有他的位置,直到後來誤會解開,直到他不是殺死文如海的凶手,她如釋重負,她欣喜如狂,在那個時候,甚至更早的時候已經原諒了他,已經決定要好好的跟他在一起。
下了飛機後 ,劉副官的人就已經在等候他們了。
雲初匆忙的跟著他們上了車,可她什麼也不敢問,生怕他們嘴裏會吐出什麼壞消息。
車子停在了醫院,劉副官的人引著他們來到蕭墨所在的貴賓房樓層,她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的劉副官,他眼圈發紅,眼睛有些浮腫,一看就是哭過了,就連嗓子都是啞的:“小嫂子……”
雲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後背微微發涼,聲音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他……在裏麵?”
劉副官點了點頭。
雲初將手放在門把上,鼓起勇氣想要將門打開,劉副官提醒道:“小嫂子,做好心理準備……”
“他會好好的……”
雲初猛然將門打開,大步走了進去,當她看清眼前的情形時,眼眶裏湧動著溫熱,心裏卻抽著涼氣,身形踉蹌的朝著蕭墨靠近。
隻見病床上的蕭墨了無生氣,他的頭上纏繞著厚重的繃帶,眼睛閉著,鼻子上輸著氧氣管,手上、腳上,全身幾乎貼滿了各種感應器。
“蕭墨……”
臨別的時候,他還痞痞的跟她開玩笑,昨天的時候他還跟她打電話,說著動人的情話,而現在卻了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
風將白色的窗簾吹起,熱浪陣陣,而吹在雲初的身上,她卻如置身於寒冬臘月的冰冷。
雲初猛然轉身跑了出去,她揪住劉副官的衣領,紅著眼睛磨著牙:“到底怎麼回事?”
“老大做開顱手術的時候……護士將錯的血液輸入了老大的體內……”
雲初眼眸中的瞳孔放大,將錯了血型輸入病人的體內,輕則昏迷,重則急性溶血性反應,導致腎髒衰竭而致命。
雲初抑製住內心的悲傷與憤怒:“偌大的醫院,怎麼能犯這種錯誤?”
“那個護士在上洗手間的時候,已經死了。”
雲初的心頭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炸開,這件事情是有人蓄意為之,她現在擔心的是蕭墨。
她疾步來到主治醫師的辦公室,將門踹開,此時主治醫生已經不見了蹤跡,屋內隻剩下了一個實習護士。
她被雲初冷厲的氣勢嚇到了:“你……你幹嘛,這……這件事情也不能……也不能全怪醫院,我們……我們院長已經想辦法來解決了。”
原來主治醫師和管理人員早就跑了,他們知道蕭墨的身份不一般,生怕自己的小命交代了,幹脆就弄一個實習護士來頂著,著實可恥。
“我問你,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到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