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眼淚將他的胸口打濕,她起身將眼淚擦幹,拿出針灸的小盒子開始給他針灸。
她向來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那本針灸書的內容早就被她記在了腦子裏,而且她上大學的時候也略通一二,用了幾個晚上反反複複的在自己的身上試驗了幾遍,這才敢對蕭墨下針。
做完針灸之後,她又幫他活動身體的各個關節,迪雅走進來看到她滿頭大汗,便將幹淨的毛巾遞給她。
她朝著她笑了笑:“謝謝。”
汗水順著她白皙的麵頰滑落在優美的脖頸,她皮膚白皙,雙臉透著一絲緋色,看上去比夏季開到茶蘼的繁花還要美,饒是迪雅是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
“像你這樣的女人什麼男人找不到,幹嘛非要跟著他受罪?”
雲初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以後你愛上一個人就不會這樣問了。”
真正愛上一個人,就算是跟他顛沛流離也是甘之若飴的。
迪雅看了蕭墨一眼,他長得可真好看,碎發遮住飽滿的額頭,英氣的劍眉,濃長的睫毛,高挺的山根,薄唇抿成一個漂亮的弧度,下顎的線條完美到幾點。
“你男人確實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雲初笑了笑:“他睡著的時候很好看,可醒來之後就不一定了。”
“為什麼?”
“因為他啊……會像餓狼一樣,啊嗚……”
雲初伸出手指朝著迪雅撲過去,兩人嬉笑著打鬧了一番,她忽然覺得其實這姑娘挺單純的,外冷內熱。
黃昏的時候雲初推著蕭墨出去散步,夕陽緩緩沉下,將周圍的鉛雲染成了紅色,微風吹起,棚戶區的破布翻飛,遠遠望去,五顏六色招展在風中,倒也算是別有風采。
這個棚戶區的人幾乎都認識了雲初,他們一看到她就熱情的跟她打招呼,但唯一的壞處就是,每遇到一個人,他們總是詢問蕭墨的情況,她幹脆推著他繞開了棚戶區,沿著小道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樹木繁枝將光亮遮擋,貓頭鷹的聲音在黃昏時響起,處處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氛。
她猛然轉身:“出來吧。”
跟著她的人微微一怔,但他們依舊沒有出來,畢竟他們不覺得自己暴露了什麼,或許是這個女人虛張聲勢。
雲初的眼睛飛快的在四周掃了一遍,她在心裏默念道,一共是五個人,而且他們的功夫應該還不錯,她一個人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
“是想讓我把你們請出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的話音剛落,手中的九刃在明暗交錯的光線中閃著陰森的寒光飛了出去。
噗通一聲,樹上的人掉在了地上,那把九刃正好紮進他的大腿,他忍著疼將九刃拔出來,奮力的朝著雲初一丟:“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