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你就算再練三十年也照樣是我的手下敗將。”
蕭墨一點都不給他客氣,他像是習慣了蕭墨的冷嘲熱諷,隻是爽朗的笑了笑,繼續跟蕭墨談笑風生。
雲初立刻意識到這個叫馬三的人也不是簡單貨色,今晚恐怕要有大戲上演了。
五國大飯店裏燈光璀璨,觥籌交錯,香檳美人喜笑顏顏,很是熱鬧,方總統帶著蕭墨舉杯遊走在政客之間。
雲初則坐在一旁吃著小點心喝著紅酒,忽然有人將她手中的紅酒拿走,將一杯飲料放在了她的手中,她回頭一看,正好跟容暮白溫柔的目光碰觸在一起。
他一身白色西裝,麵容清俊,氣度不凡,唯一不同的是,他似乎比以前更消瘦了許多。
“小初,女人少喝點酒。”
雲初卻將那杯果汁推開:“在這種場合偶爾喝點紅酒也不錯。”
容暮白的目光微微閃爍,他將紅酒遞給她:“你到底是變了。”
她將紅酒一飲而盡:“你不是也變了?”
以前的容暮白儒雅大度,從來不會算計人心,可是現在的他卻處處算計。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是啊,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雲初把玩著手中的高腳玻璃杯:“沒什麼不好,人總是往前看的。”
她朝著侍者招了招手,侍者將一瓶紅酒放在了桌子上,她為自己倒上,然後又為容暮白添滿:“聽說你棄政從商了?我要恭喜你啊,能夠在這場漩渦中全身而退,也是一種造化。”
容暮白的唇瓣微微發白:“這是我父親的意思,他說我跟蕭墨是兄弟,不能爭其鋒芒,更何況我們容家若是太多人從政,會被世人詬病。”
其實他做得好好的,若不是蕭墨,他也不可能去接受容家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他把這份恨都記在了蕭墨的頭上。
“這未必是壞事。”
容暮白諷刺的笑道:“是啊……”
可他經手的那些生意意味著自己身上沾了髒,以後隻能活在黑暗中,如果容家飛黃騰達,世人會記得他是容家的大公子,如果容家一旦沒落,他的生意一暴露,容家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的過錯推在他的身上,到時候他們會忘記他曾經的賣命。
一想到這些,他的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咆哮,在噴湧,一股怒火燒得他火灼一般的疼痛。
他舉杯跟雲初碰了碰:“沒想到你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他將一整杯紅酒飲下,猶豫喝得太猛,他被嗆到了,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紅酒微辣的氣息在他的五髒六腑 蕩開,他幾乎想要嘔吐。
“失陪了。”
他踉踉蹌蹌的朝著樓上的休息室走去,忽然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女人紅唇波浪發,手指上夾著一根雪茄,她將煙霧朝著容暮白吐了一口:“真是孬種啊,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搶走。”
容暮白被嗆得咳嗽了幾聲:“瘋女人!”
他正打算繞過她走上去的時候,女人拽住了他的手臂:“我想你一定對我的計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