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魈的人著實可惡,他們不僅殘忍的殺了乒乓,還把這個視頻給她們看,很顯然他們是想惡心她,也是在警告她。
雲初篤定道:“暗魈的人不想讓我查下去。”
娃娃狠狠的擦了一把淚:“不,我們要繼續查下去,不能讓乒乓白白的送了命。”
雲初已經放話出去了,誰若是解開了那個化學公式,誰就能領走兩千萬的高額獎金,暗魈的人應該是聽到了風聲,才想到了用乒乓的死來警告她。
“娃娃,你放心我不會讓乒乓白白丟了性命!”
她要扒開暗魈的秘密,找出暗魈的老巢,為乒乓報仇。
娃娃的眼眸已經濕了,她拿起紅酒大口大口的喝著,由於灌得太猛,她忍不住咳嗽起來,胃裏、口腔裏滿是紅酒的苦澀。
雲初握住了她的手:“娃娃,別喝了,明天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娃娃哭得泣不成聲:“雲姐姐,你就讓我放縱最後一次吧。”
雲初知道她的痛苦不亞於自己,便鬆開了手,娃娃大口大口的喝著紅酒,她像是喝醉了。
“雲姐姐,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他嗎?他就是個變態,還總是圍著我轉,幫我把一切收拾的幹幹淨淨的,還總是撥弄我的劉海,我就是故意氣他,故意把瓜子皮丟得到處都是,故意把劉海弄亂,故意把他送我的禮物丟在地上……”
娃娃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可是……可是沒有人像他一樣對我這麼好,也沒有人像他一樣這麼有耐心,就算我一次次的朝他撒脾氣,他也總是笑嗬嗬的……我其實不討厭他,我就是故意逗他的……”
她哭得身體不斷的顫抖,雲初撫著她的背部,她並不說一句話,因為她知道娃娃體內積壓的悲傷需要宣泄出來。
“再也不會有人幫我掃瓜子皮了,再也不會有人幫我把劉海弄爭整齊了,再也不會有人包容我的壞脾氣了,再也不會……有像他一樣愛我的人了。”
娃娃哭得很傷心,淚水從她的指縫裏流出來,整個手背都是濕的。
雲初想告訴她,其實我們都很難過,可是她知道這句話對失去摯愛的人來說顯然是蒼白無力。
娃娃哭了許久,她喝醉了,便在雲初的床上睡著了,雲初卻了無睡意。
她望著窗外簌簌落下的雪花,心裏很是傷感,她希望追隨她的人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可是現實卻狠狠的扇了她一記耳光。
她心裏發疼,疼得有些發空,她忍不住撥通了蕭墨的手機號碼,卻顯示對方已關機,她立刻意識到蕭墨已經去執行秘密任務了,是聯係不上的。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娃娃昏昏沉沉的起來了,雲初已經把行禮收拾好了。
她看到娃娃撫著頭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便將桌子上的牛奶遞在她的手裏:“你先休息一會兒,不急的,今天是楚睢的生日,我至少要跟他道別。”
娃娃望著窗外的雪白,呆呆道:“好。”
雲初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離開。
南風楚睢又長高了一些,已經搭到雲初的胸部了,他現在已經到了變聲期,聲音裏退卻了稚嫩,比以前厚重的多,看上去長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