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拿著一件白色毛呢大衣走了下來,雖然現在已經開春,但春寒依舊料峭。
他將大衣披在雲初的身上,為她將長長的頭發細心的撥弄出來:“跟我去軍醫院做個腦部檢查,你放心,裏麵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人走漏風聲。”
“嗯。”
蕭墨笑了起來:“這麼說你相信我了?”
他笑得時候整個胸腔都在顫抖,她像是被感染了一般,眉梢間也揚起一抹笑意,隻是不想看到他太過得意,便佯裝冷冷道:“我隻是試著去相信你,不要太過得意。”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嗯,還不錯,至少沒有抗拒我,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
他握住雲初的手,雲初想要甩開卻被他握得死死的,怎麼也甩不開。
“小妖精,我不會放棄你的,就像當初你沒有放棄過我一樣。”
當初他昏迷不醒,近乎植物人的時候,是她推著他走遍他們布滿記憶的地方,刺激他的感知,她所做的一切,他都記得。
“就算你真的想不起我們的過去也沒有關係,我們還有現在,還有未來,我隻要你陪在我的身邊。”
雲初的心中似乎湧動著一股熱流,而這股熱流瞬間彙聚成汪洋大海,在她的胸腔內澎湃著,似是要將堤壩衝垮。
兩人上車之後,乘風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小嫂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雲初搖頭:“不記得。”
“不應該啊,我就是當初被你掛飛機上,穿著卡通大褲衩的那一個,這麼深刻的印象怎麼就忘了?”
莊軍醫打了他一下:“好好開你的車,再貧嘴我現在就把你扒下來掛車後麵。”
乘風慌亂的捂住腰帶:“彪悍的女人,以後誰娶你誰倒黴!”
“要你管?嫁狗也不嫁給你!”
一路上,兩人一直鬥嘴,雲初扭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此時不過立春不久,街道上的柳樹依舊是光禿禿的,幹枯的樹枝上不過有些許的嫩包,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
蕭墨說她是在這裏長大的,可是對於這裏她卻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似乎她的記憶被切割了,把她跟過去了結了,唯一有感覺的是身邊這個男人,雖然她想不起關於他的一切,可在他靠近的時候,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這種感覺騙不了自己。
“我們相愛過嗎?”
蕭墨伸手想要將她攬入懷中,但看到她眼眸中的警惕,便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嗯,我確定我們深愛著彼此,直到現在。”
“跟我說說我們的過去吧。”
“那恐怕要說許久。”
“我聽著。”
“嗯,我願意說給你聽,不過在我不喜歡有人把我的訴說打斷,所以在我沒有訴說完整之前,你不許離開我。”
蕭墨知道,雲初一直想要離開莊園,離開他,他也相信這隻小狐狸有這個本事。
雲初點了點頭:“好。”
蕭墨笑了起來,他將兩人的相識相愛娓娓道來。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蕭墨並沒有急著下車,等所有的人都下車後,他猛然將雲初拉入了懷中:“我跟你說了一路的過去。”
雲初抬眸看著他:“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什麼也沒有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