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如果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久了就會有心靈感應,小妖精,你難道感應不到我的心聲?”
他看過許多尋找記憶的書籍,上麵的病例十有八九會說病人一般記住的是哪個對自己極其重要的人,可是雲初記不得他了,想來真是傷感。
雲初白了他一眼:“這種心靈感應說的多是親人之間。”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片刻,雲初試探子性的說道:“那你能感應到自己親人的存在嗎?”
蕭墨的唇角掀起一絲冷傲:“親人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有些諷刺,我寧願沒有。”
容家的人倒是跟他有血脈關係的親人,可是他們對他處處算計,處處提防,這樣的親人,他寧願不要。
雲初的眼眸暗淡下來,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隻淡淡道:“雲暖的事情,我想你已經想好了對策,否則也不會有閑情逸致約我一起喝咖啡。”
蕭墨答非所問:“咖啡的味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一直賣關子,我心裏堵得上,哪裏還喝得下。”
蕭墨拍了拍她的屁股:“走,我領你去看場好戲。”
他起身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雲初撇了撇嘴:“我算是看出來了,今天晚上你這個關子是賣定了。”
“你難道就不關心雲暖的安全?”
“有你在,我怕什麼。”
蕭墨頓了一下,隨即握著她的手指放在唇間吻了吻:“小妖精,謝謝你一如既往的信任我。”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溫熱的觸感一點點的暈開,像是一圈圈的漣漪在心中蕩漾開來。
她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這樣輕易的信任了這個男人,大概是心理慣性吧。
“蕭墨……”
“嗯?”
“我以前對你很信任?”
“小妖精,我們是夫妻,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就像我連你身上幾道傷疤,幾根毛都數得清清楚楚,你說能不信任彼此麼?”
雲初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調侃,伸手想要去掐他的胳膊,卻被他拽住手腕,一把拽進了懷中。
“混蛋,你耍流氓!”
“我們是夫妻,所以這不是耍流氓,是調情。”
“滾!”
“你確定在車上滾?”
雲初徹底無語了,她發現這個男人總是變著法子占她的便宜,她抬眸看到他那副得意的無賴樣子,又氣又恨,但是心裏卻湧動著一絲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想要竭力的回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蕭墨接到了劉副官的電話:“老大,那邊又有了動靜。”
“嗯,一切安排妥當了嗎?”
“妥了。”
“好,我馬上就趕過去。”
他扭頭看了雲初一眼,忽然停下了車子,傾身過來,雲初下意識的後撤:“你做什麼?”